夏凰更疑惑的是,烟渺宫绝对不可能没有一品铸剑师,为何无法完美修复此剑?难道此剑另有特殊之处?
铸剑师,夏凰是一个也不认识,铁匠他倒是认识一位,也就是他的老爹。不过,让他老爹来修复一柄一品长剑?若是放在多年前,夏凰一定会因这个奇怪的想法笑掉大牙。但他现在却笑不出来,因为他想到了自己背上的惊鸿剑。
现在惊鸿剑表面的青灰色外壳,绝非惊鸿剑本身就具有的。这些外壳不但能锁住惊鸿剑本身的威力,更能在脱落后重新恢复原状,能对惊鸿剑对这种手脚的人,夏凰认为十有八九就是自己那个不显山不露水、但越想越神秘的养父老爹。
“三宫主,这柄剑可以让我暂时带走吗?”夏凰无法确定他什么时候能见到他的老爹,与其和老爹见面后再回来找三宫主取剑,不如现在就将剑随身带着。
“当然可以。”烟渺宫三宫主秦苏慷慨地答应。
秦苏如此爽快的态度,倒是令夏凰一愣:“阁下不担心我贪墨了这柄剑吗?”
“呵……”亭中传出一声宛若春风般的微笑,令万物为之沉醉,“若是别人,我也许真的会担心这剑被贪墨了去,但若是惊鸿剑的剑主……上古七剑的剑主岂能看上这等凡品呢?”
夏凰亦为秦苏的轻笑微微失神,回过神来,将剑收回剑匣中,放入自己的乾坤腰带。
亭中,筝声再起,不似上回幽风之遗韵,却似夏泉之叮咚。
夏凰听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一直站在这儿似乎有些不合适,虽然烟渺宫三宫主秦苏从未开口送客,但他自己认为现在应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三宫主,若无它事,在下就此告辞。”
“现在离开,是不打算彻底驱逐你心中因烟渺宫剑理而生的心魔了吗?”亭中传来平静的询问声,既没有关心,也没有讥讽,只是最平静的问询,“要解决此类心魔,根治办法有两种。第一种,尽快完全掌握你原本的剑理,并在完全掌握之前,不要和我烟渺宫的任何人切磋战斗,只要不看见我烟渺宫的剑招,不回想起我烟渺宫的剑理,便不会再受困于此心魔。”
夏凰不禁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短时间内不和烟渺宫的人切磋战斗他可以勉强做到,但要完全掌握九天真诀的剑理,就不是一时三刻可以完成的了。
先不说现今在烟渺宫中的《九天其三此次是否可以顺利得手,九天卷究竟有几卷尚是一个未知数。难不成在掌握所有的九天卷之前,他都要躲着烟渺宫的人走吗?
“第二种方法呢?”
“第二种方法则与第一个方法彻底相反,你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彻底理解我烟渺宫的剑理。只要你完全理解了我烟渺宫的剑理,并不强求将其与自身掌握的剑理融合,此类心魔也不会再出现。”
“要彻底理解烟渺宫的剑理,必须反复将这些剑理在心中、在眼前回顾,这期间,若是我再陷入心魔的困扰呢?”夏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就是第二种办法唯一的难关了。所以,你要选择哪一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