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房地产的兴盛时间,那就更加短了。从零八年开始大放水,到一零年中央就要调控,那时候房地产价格虽然还在上涨,可是很多人都持币观望,房子的销售速度变得很慢很慢,财雄势大的地产公司无所谓,黄文斌这种只能赚快钱的却是受不了。
再说了,要是黄文斌这么软弱,别人毫无理由找上门来拿走他绝大部分财产,黄文斌却只能忍受一点反击都没有,那今天有曾书记,明天张书记李书记都上来了。黄文斌那一点点土地房子存款,哪里够别人分的。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呢?”丁诗诗问。
“当然是让曾书记身败名裂啊。”黄文斌说。曾书记控制了城建三局,已经把黄文斌逼到了墙角。城建三局和黄文斌签的合同,在曾书记的操作下可以给黄文斌造成不可弥补的巨大损失。
“让贾山被警察抓,和曾书记身败名裂,也差得太远了吧。”丁诗诗说。
“山人自有妙计。”黄文斌当然是想清楚以后才行动的,把贾山抓起来,可不只是为了出气,这是黄文斌计划中的重要一环。上辈子黄文斌对曾书记了解不多,知道的秘辛,也不过是曾书记自杀后传出来的闲言碎语,里面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黄文斌也分辨不出来。
“妙计你个头!给我老实交代!”丁诗诗扭住黄文斌的耳朵,“你这家伙做事老这么神神秘秘的干什么,这又不是炒股,对付一个副厅级干部啊!还是地区主官啊!你以为有这么容易的吗?就算是我爸,对着曾书记也不敢说一定能全身而退,别说你。有什么法子赶紧说出来,我让我爸爸看看究竟行不行,要是不行的话,我们就暂避锋芒好了,反正你现在这么多钱,不论去北上广还是干脆出国都没问题。侯市长自己护不住你,保不住那两千亩地,我们就不必给他建中学。让他另外找人!”
钱是不少,问题是黄文斌只记得省城这边的事情,北上广什么的,他就只记得一些根本没法子用来赚钱的事情,更不要说国外了。“合同都签了,哪能不建呢。”黄文斌说,“现在都快要招标了。”
“合同算什么,反正打官司也就是赔几千万。”丁诗诗说,“总比现在亏几亿的好。”
“先试试看吧,要是不行我再走。”黄文斌觉得自己的计划还挺有可能实现。虽然说设计不算精妙,构思也没什么天才,但只要顺利实施,曾书记不死也要掉层皮。
“那可是一个副厅级!”丁诗诗说,“实权副厅啊!”省城是副省级城市,官员比普通地级市要高半级,一般区委书记是处级,二曾书记却是副厅,而且光明区因为地方大,区的独立性也比较强。再加上曾书记上头有人,所以权力非常之大,在光明区一手遮天。
“光明区而已,出了光明区,他就没什么本事了。”黄文斌说,钱就不同了,人民币那是全国通用,要换成全球通用的美金,也不过是在银行走一圈的事。在国内,要是权力和金钱斗争起来,金钱一般都会输。但是金钱的力量是永恒的,到处都有用的,而权力是一时的,限定地域的。
如果是权力是阳,那么金钱就是阴,所谓阴阳相生,他们是可以互相转化的,有权就有钱,有钱就有权。只要黄文斌看准机会,就可以把手里面的钱换成一个小小的撬棒阿基米德曾经说过,只要给我一个支点,我就可以撬动地球。黄文斌也不用撬动地球,只是撬一个光明区的区委书记而已。
“你究竟要怎么样!”丁诗诗不耐烦了,“说重点。”
“贾山是一个瘾君子。”黄文斌说,“首先要揭露的就是这一点。”贾山这个瘦得要死的形象,实在是让人过目不忘,而且他是上过电视被做过节目的,所以黄文斌一看就认了出来。本来黄文斌也没想怎么样,可是曾书记和贾山这么咄咄逼人,就怪不得黄文斌和他们作对了。
“一看贾山的样子就知道是抽粉的。”丁诗诗打了个马后炮,“不过这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黄文斌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