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曾的,难道以为自己退休了,还可以保住弄到的钱?”亲信越说越大胆。
“着我哪知道,说不定他还想拿着钱就出国去。只要出了国不就没事了。”富局长没好气地说,“也说不定他还想着临退休把钱全交出来买个平安,要不然他得罪这么多人,退休了还不给人查个底朝天。”
“要是查个底朝天,曾书记非得把牢底坐穿不可。”亲信说。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曾书记还没退休呢。”富局长说,“我还得去应付他。还是黄文斌有骨气,一巴掌把贾山打翻绑走。那个胡安亭胡老板可真没种,整个公司都被人占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是啊是啊,要是胡安亭拿把刀,把曾书记一刀捅死,那我们的问题不就全解决了吗?”亲信感叹说,“真是没种!说起来,胡安亭上哪里去了?贾山被绑走的时候,胡安亭不是也在的吗?”
胡老板自然是被抓起来了,他被关在看守所里面,也是剃了光头,穿着囚服,愁眉苦脸,和贾山成了一对难兄难弟。曾书记坐在他对面,拿着一根烟,慢慢地一口一口抽完,把烟按在烟灰缸里面。
“我再问你一次,黄文斌究竟跑哪里去了。”曾书记问。
“我哪知道啊!”胡老板欲哭无泪,“我和他根本就不熟,那天他忽然跑过来,把贾老板绑走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要不是你漏了口风,他怎么会预先做好准备!”曾书记逼问,“我们已经查过记录了,黄文斌前几天给你打过好几十次电话,可见你们联络非常的密切。贾山做了董事长,你心里不服气,所以勾结黄文斌把贾山给绑架了是不是?”
“不是,真不是,贾总想当董事长,我求之不得,怎么会不服气呢。”胡老板说,“黄文斌是给我打过很多次电话,我一次都没接,当时忙着贾总入股的事情呢。”
他正后悔呢,要是早点接的话,接到黄文斌的预警,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了。要不是贪图这个总经理的位置,要不是想把赵天成打倒,他还在自由自在的做生意呢。人心不足蛇吞象,太贪心了就是害人害己。
“是吗?”曾书记说,“你知道绑架是多严重的罪行吧?起码能够叛你十年。”
“那个……不是提出了赎金要求才能算绑架吗?”胡老板小心地问,“没提出赎金的话,最多只能算是限制人身自由吧?限制人身自由,要是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也就是拘留几天。”
“笑话,你跟我说法律?法律能管得了我吗?我说你是绑架,你就是绑架!我说你要判十年,你就是要判十年。我说你要死刑,你就要死刑。”曾书记很是横蛮,“你以为法院是听我的,还是听法律的?”
“当然是听您的。”胡老板心里破口大骂,不过是个区书记,装什么大头啊,死刑得最高院核准,你算个屁啊。就算是区法院,那也是双重领导,一方面要听区长书记的,另一方面还得听上级法院的,曾书记硬逼着人家瞎判,成功率可不见得有多高。当然胡老板是不会去博这个几率的。
“你明白就好,我最后问你一次,黄文斌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曾书记问。
“我真不知道,我要是他同伙,他能把我仍在这里吗?就算他把我扔下了,我自己也得跑啊。”胡老板说,“我真不知道他那天为什么忽然发神经把贾总给绑走了。当然现在更加不知道他在哪里。”
“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曾书记问,“一点都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我和这黄文斌统共都没见过几次,前一阵子我在谷庄才第一次和黄文斌碰面,早知道他是这样的灾星,我根本就不理他。”胡老板诅咒发誓,“要是我知道他在哪里,我就肠穿肚烂,不得好死。”至于他在谷庄招待的是侯市长,那是打死胡老板也不会说的。
“谷庄?”曾书记愣了一下,“真的是谷庄?”
“当然是真的,谷庄怎么了?”胡老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