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冬雪本来在专心至致的素描着湖畔风景,但突然间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说了一句她根本没听过的名字。
她转过头,然后就看到了正一脸紧张看着自已的楚白。
“你竟然跟来了.我.”蒋冬雪彻底无语,使劲抓了抓自已的头发道:“这位同学,我还在读书,我不想早早的就谈朋友,我想我们是学生,以学业为重不好吗?求求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好吗?”
“我可以不跟着你,但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可以吗?”楚白在蒋冬雪面前有些拘束,一种对大师父那种恭敬的拘束。
当然,他表现出的这种拘束,却也有些象男孩子追求女生时的那种腼腆,那种不好意思。
“好,想问什么你就问吧,我还要画画,OK?”蒋冬雪不耐烦道。
“你前几天是不是去了南安市?”楚白突然问道。
“啊?你怎么知道?”蒋冬雪大吃一惊,同时没有任何心机的她也在话语中承认了。
“那你在一个多月前有没有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或者是你晚上有没有做一些恶梦?再或者是,你脑海里有没有其它声音?或是其它念头想法?古怪的想法之类的?”楚白紧张看着蒋冬雪,这些事与大师父生死悠关,不允许有任何马虎大意。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你,你,你.”蒋冬雪震惊了,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一个多月之前,的确发现了一件事,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脑海里也经常会出现一个女人的声音,甚至晚上做梦的时候,都有一个奇怪的女子闪现在自已脑海,还有就是,她之所以去南安市,就是因为那道声音指引着她,总说着清凉山三个字,不过具体是什么清凉山,她却不知道,所以去了西北的清凉山,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而发生在身上种种怪异的事儿,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甚至一向喜欢写日记的她,都不把这些事写出来,因为她感觉她精神错乱了!
“你真的听到了声音?她说了什么?”楚白急道。
“她只说了清凉山,你是谁?”蒋冬雪急急的站了起来,下意识的抓住了楚白的手臂。
“吁!”楚白深吸一口气:“你能说说,你一个多月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具体一些?”楚白问道。
“我.你先回答我你是谁!?”蒋冬雪松开了楚白的胳膊,后退一步,带着戒备的神色。
“我.我叫楚白,我是一个奇门术士!”
“啊.你是奇门术士?那你的意思是,我脑海里的东西是一只鬼,你是来捉鬼的?”蒋冬雪大吃一惊,自已脑海里的人难道只一个未投胎的鬼魂?
“不是,不是,你还是先说说你一个多月前到底发生什么了吧,我帮你分析一下!”楚白这个时候不可能实话实说的,要是告诉蒋冬雪自已的大师父就在她的灵魂内,她肯定会对自已产生排斥感的,对接下来带走她或是让她修练的事情也没有好处。
“好吧,你既然能知道我的秘密,那你肯定不简单,希望这件事你不要说出去。”蒋冬雪已经相信了楚白是奇门术士的话,毕竟她去南安,她脑海中有声音的事情,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而这个男生却知道,那显然是超出了她理解范畴的奇人了。
“大约是五十多天前吧,七月份的时候,有一天我出来写生,由于天气太热,我就光着脚下了湖边,就是这个湖边,然后就我溺水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之后了,医生告诉我,我曾经出现过心跳停止,没有呼吸,没有脉博,足足六个多小时,医院本来已经对我宣告了死亡,但就在家里准备把我送到停尸间的时候,我却醒了,然后我就好了。”
“再然后就是,我感觉自已在这五天之内似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有一个女人总说着清凉山,清凉山,救我,救我之类的。还有,接下来的几天中,我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梦见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脸有时候模糊不清,但有时候却竟然是我自已。嗯,就是这么多了,楚同学,你要是有办法帮我,求求你让我不要再做那种梦了!”
“不好。”楚白听完蒋冬雪的话后,全身猛的一颤,大师父竟然说‘救我’两个字?那就是她元神即将溃散的征兆了,她即便找到了寄体,但也没能融合成功,而且她现在应该虚弱得没了意识!”
如果不加紧融合二人的灵魂,或者稳住大师父溃散的元神,那么用不了多久,大师父的元神就会逐渐消失。
“我有办法让你不再做恶梦!”突然间,楚白从怀里把阴煞珠以及大师父的命缄铜钱都掏了出来。
“先拿着它,握住它!”楚白把铜钱递了过去,这铜钱之上有大师父留下过的元神烙印,虽然只有一丝,但了胜于无,如果被蒋冬雪握住的话,那么藏在蒋冬雪灵魂中的大师父应该能够感应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