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府路,七月花大酒店总店,总经理办公室。
一个跟郝武池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蹲坐在老板桌后面接电话,伴随着通话时间,越来越长,这个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这个人,就是郝武池的亲哥哥,郝帅的亲大伯,郝武德。
郝武德一张脸黑成了锅底,但是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一些,“钱局长,听说侄子在国外生活有点简朴,瞧您这话说得,虽然儿子要穷养,但是那也要看在什么地方,国外远比国内势利的多,我女儿也在英国,正好这两天在利物浦旅游,让他给侄子带点特产过去……就是一些家乡特产。”
说到这里,郝武德脸色稍缓,“那就麻烦钱局长了……嗯……咱卫生局,抓的就是这方面的工作,虽然他们也要开饭店,但是我这个人历来是公私分明,卫生不过关,说轻点,那就是对市民不负责任,说严重点,那就是谋财害命!
对对,我们临安可是旅游城市,如果有了这样一个害群之马在,将会给我们整个临安抹黑……嗯,他们刚开始装修,这事不急,他们装修完了,再查……对对,您毕竟是政府官员,做事肯定要公正。”
郝武德拍了拍钱局长的马屁,这才咬着牙挂断了短话。
“麻痹的,公正尼玛!喂不熟的白羊狼。”郝武德骂骂咧咧的拨通了女儿的电话,“一会我给你打五百万过去,没错,还是送给那个狼崽子。记住,一定要留下证据。嗯,挂了吧,我还有事。”
这还不算,郝武德紧接着,又给厨师协会把电话打了过去,不过这一次,他就没那么客气了,“老王,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废话我不多说,封杀,我要让他们招不到一个人。他们不是号称御用厨师代代传承吗?我倒要看看,她一个女人怎么撑起整个酒店……好,麻烦了。”
不仅仅是这边,西城区,因为前段时间贝哥被抓一事,被警局狠狠清扫了一遍的三竹棒,也开始蠢蠢欲动。
几个穿着打扮跟大学生一样的男人,不自在地抖了抖身上的衣服。
“真难受,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不就是砸一个破饭店吗?至于这么费劲吗?这种事咱们都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一个三角眼的混混,腻歪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然后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自己点上,剩下的扔给了其他人。
“三儿,这一次可不一样,咱们可是去血衣党的地牌上办事,这么打扮一下,正好隐藏身份。”说话的是一个皮肤白净的少年,留着短碎,要是不听他说话,肯定会被很多小女生,当成某大学的校草。
“小白哥,我说的就是这个啊!那里又不是咱们的地牌,过去干毛线啊!我听说,那家还没开业的饭店,是一个军嫂,她老公还是一个烈士。虽然咱们不是什么好鸟,但是咱们找人家的麻烦,心里总觉得有些腻歪。”三角眼狠狠抽了一口烟,说道。
“嗤……”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看着三角眼嗤笑道:“你小子不会是怕了吧!要是怕了,赶紧滚,少了你,正好少一个人分钱。”
“卧槽,黑鬼,咱是混子没错,但是不能没有一点底线啊!”三角眼三儿眼珠子一瞪,骂道。
“麻痹的底线,有底线就别来混,要混就别***要底线,你以为你是血衣党啊!要了这么多年的底线,拿的钱没咱们多,更没有咱们威风。”黝黑少年黑鬼骂骂咧咧地吼道。
“行了,都别说了,都是自家兄弟,吵什么吵。咱们只管办事,想那么多干什么?”白净少年小白一开口,所有人都没声了。
没办法,白净少年小白虽然看起来文弱,但是却是他们当中最能打一个,就算是放在他们堂口,也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