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她身边一个身材臃肿、却富态十足的黑人中年妇女,却是疑惑地看了看马尾辫美女,然后用英语说道:“这就是天国的军人情怀吗?”
干瘦的老人回了一个军礼,看着霍叔,然后看了看站在霍叔身后陈浩然,对着霍叔点了点头,“不错,真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不错,当初的火药桶子,转眼间也四十多了。不错,你们一家都是好样的。”
第一个不错,是干瘦老人感慨,他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第二个不错,是感慨时过境迁,转眼间二十多年过去了。
第三个不错,是夸奖霍东海,军血未冷,把儿子也培养了军人。
“孩子,看你的样子,应该没有继承你爹的火爆脾气,挺好。”干瘦老人看着陈浩然笑道。
“报告,团长,他叫陈浩然,不是我儿子,但他比我儿子优秀。”说到自家儿子,霍叔又骄傲又心疼。
看到这样的组合,干瘦老人本能的就想到了根源,然后重新对着霍叔敬了个军礼,郑重地喝道:“霍东海,你的儿子是好样的,为国牺牲,光荣!”
“光荣!”其他的老爷子,也跟着敬了个礼,然后喊道。
离得近的游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抹了抹眼泪,拿手机拍了下来。
就在这时,远远地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陈浩然回头看去,只见3名护卫队员,从天安门中心拱形城门整齐走出,后面跟着护卫队和军乐团两个方阵,当最前面三明护卫队员,英姿飒爽、步伐矫健地踏上金水桥的那一刻,军乐团奏出了豪迈响亮的《歌唱祖国的乐曲。
这一刻,所有人心底,都升起一股莫名的神圣和庄严。
陈浩然和霍叔,本能地站在了干瘦老人的身后,跟他们站成一排。
看着国旗护卫队方阵,长安街,来到国旗座杆台下。
直到36名队员分东西两侧站立,护旗手和升旗手登上升旗台。伴随着护卫队长一声令下,在军乐团齐奏国歌的刹那,排在这群老军人最前面的老人,用苍老沙哑,甚至有些含糊不清,却无比庄重的声音喊道:“敬礼!”
唰
老军人们,整齐的抬起手臂,敬礼,同时齐唱国歌。
虽然他们的声音模糊不清,甚至佝偻的脊背也难以挺直,但是他们身上蕴含的精神,却让人震撼不已。
陈浩然也在跟着唱,声音中带着一股别样的情绪,看着那冉冉升起的国旗,那红色是那么鲜艳,那么耀眼。
甚至依稀间,陈浩然觉得,那国旗,就是兄弟们的鲜血染红的。
“火炮,你看到了吗?这里是帝都,这里是天安门广场,我带着你的爹妈,还有你的妹妹,就站在国旗下”
陈浩然心里呢喃着这句话,不知不觉之间,泪水滑落眼角,模糊的双眼好像看到火炮站在了自己的身边,还有歌者、医生
他们都在
就好像这一刻,所有的兄弟都聚在了一起,跟他一起看升国旗,唱国歌。
“礼毕。”
伴随着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响起,陈浩然猛然回过神来。
那些老军人的家人,也纷纷靠过来,扶住老人,生怕有人不小心撞到他们。
而干瘦老人的家人,也凑了上来,跟霍叔说着什么。
可是这个时候,陈浩然突然心生感应一般,回头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灰白衣服、身材窈窕、带着蛤蟆镜的马尾辫美女,正好扭过头去。
“怀玉!”陈浩然身子一僵,然后激动得脸颊发红,脑门一热就想跑过去,可是他这边刚有动作,就猛然感觉到几道杀气。
陈浩然扭头看去,只见散落在北怀玉和那个黑人妇女周围,正有几个气息不俗的人,一脸戒备地盯着他。
甚至在陈浩然附近,还有几个人把手伸进了口袋。
陈浩然眉头一皱,然后看了看那个身材臃肿的黑人妇女,强行压下了心里的冲动,不过纵然如此,还是拿出手机,拨打北怀玉的手机号。
从北怀玉离开到现在,陈浩然知道北怀玉在哪,但是却没有去找,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不仅仅因为现在北怀玉身份不太允许,毕竟他已经离开了兵王营,更因为他在等,等北怀玉主动联系他,然后告诉他为什么。
可是现在,再一次看到北怀玉的影子,陈浩然忍不住了。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依旧是如此冰冷的提示音,陈浩然看着手机越捏越紧。
“大哥哥不哭好不好,我给你糖吃,妈妈说哭鼻子不是好孩子。”就在这时,一个长得很可爱、穿着白色公主裙的五六岁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个棒棒糖,递向陈浩然。
小姑娘旁边,站着一个相貌普通,却极有气质的女人,对着陈浩然笑了笑。
陈浩然认得这个女人,先前就站在干瘦老人身后,是霍叔老团长的家人。
“小妹妹,哥哥没哭,刚才只是被沙子迷了眼。”陈浩然连忙擦了擦,刚才因为触景生情而滑落的泪水,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羞羞羞,哭了就哭了,还不承认,羞羞。”小姑娘用手指擦脸,鄙视陈浩然。
“好吧!哥哥刚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