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篱笆门被打开,撑着黑色的伞,拎着潜水工具的男人慢悠悠进来,看到浑身湿透了的他们,没有半点惊讶,脸丝毫的情绪波动都没有的,只是懒懒打了声招呼,就进去了。
风雨中,她听不到苏少谦的心跳声。
“你走吧……”
白溪低着头,声音低低的:“我累了,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我也累……”
苏少谦看着她,一字一顿:“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白溪冷笑一声,侧首睨他:“你又想跟我玩感情的把戏么?你觉得,我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几次呢?”
相对于她的冷嘲热讽,苏少谦却显得格外的认真:“我不知道你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几次,我只知道,我会在你这个地方,一直跌倒……一直跌倒……”
“跌倒了,就再把我送给其他男人么?”
白溪唇角冰冷的弧度微微上扬:“这次你打算把我送给谁?嗯?”
苏少谦眯了眯眼,看着她的视线渐渐冷冽下来:“……把你送给其他男人?千息佐是这么跟你说的么?说你是我送给他的?”
白溪闭了闭眼,无力的抬手:“算了,我不想跟你谈以前的事情了,你走吧,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
男人抬手,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刚要起身的她拉了回来:“把话说清楚再走!千息佐是不是这么跟你说的?说我把你送给了他,所以你才跟着他去了法国?”
白溪抿唇,冷冷的看着他。
“白溪,说话!!”
男人两道黑浓的眉毛渐渐竖起,见她只是冷冷盯着自己不肯开口,起身就要往木屋里走:“好,你不说,我亲自去问千息佐!”
“喂!”
她终于开口,神色冰冷:“跟千息佐没关系,你不要过去问他!我现在脑袋有些乱,你先回去吧,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谈。”
苏少谦微微侧身,垂首睨她:“白溪,我需要一个说法,你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消失,为什么会跑到千息佐身边,为什么要做掉我的孩子,你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溪敛眉,慢慢抽掉身上的毛巾:“我知道……”
男人带着满满的不悦离开,她坐在太阳伞下看着密集的暴雨发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挪动身子进去,木屋里开着灯,男人坐在沙发椅中悠闲的喝着茶,见她失魂落魄的进来,微微倾身帮她倒了一杯茶。
“怎么不直接跟他说清楚?”
白溪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珠,默默的伸手接过来:“说什么?”
千息佐不语,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