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急速退开不过四五步,他们所在的顶层办公室防弹玻璃应声而碎,支离破碎的渣片溅落一地,四散的玻璃光洁夜幕上反射着晶莹的光待那淅淅沥沥碎片全部落下,办公室中央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人。
那人身形消瘦看着纤柔脆弱,似穿越而来,墨发仍在飞舞,她背后是天幕最后一束光,挡住了内室的光亮,隐隐难见面容。她的周围有光越过,将她包裹,似一掌便可将其握于掌中,然而那冲面来杀气让人不住退后。
这样的杀气萧肃太过熟悉,这样的熟悉感让他震惊,惊讶让他没有思考冲口而出:“殒星?!”
这二字冲口而出时带着一种莫名的震惊与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喜悦。
“仇星落!”
三个字将男人的所有情绪粉碎。若是以往他必然会坦然向前,姿态潇洒,而这次,他却站在原地,满身警戒。这样的杀气,他不会小看。
“萧肃,上前。”
长剑自空中贯过,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直指萧肃身前。
“喂,女人,你的对手是我。”时阴阳走到萧肃面前,抬手拨开剑尖,而剑,纹丝不动。再抬眼看执剑人,一脸肃杀,目光看向萧肃,眼里分明没有他。
目中无人!眼中杀气毕现,右手微探,还没出手,一个声音冰冷刺骨。
“有命,就好好留着。”
时阴阳顿时怒不可遏,右手抬起,袖中冷光一闪,似有东西正从袖中探出头来,随即逝。然而就在仇星落左手飞针射出,时阴阳逼身上前一刹那,萧肃动了,他没有向前应战,而是逃了。
没错,萧肃逃了。逃跑是一种耻辱,可是以现在萧肃的身份来说,早已根本不必费心涉险,华夏是他的全部经营,在这样制度法规建全的地方,遭遇危险安全逃出这是最正常的做法。所以,他逃了。然而,就在他刚逃到门口的时候站住了,因为,他听到了两个字。
“密令!”
“贱人,你的对手是我。”时阴阳再次被无视,怒火中烧,此前右手莫名一痛,却不管不顾,仍是抬手将针射出。
那漫天的针雨似天际之雨,密密麻麻没有一丝空隙,那针落下之处地面侵蚀,家具损毁。萧肃站在门口,报警系统损毁,他只是按一门上某处机关,登时楼下脚步声阵阵。
“追魂针?时阴阳?”仇星落手腕一转,随意挽出几个剑花,那密密落下的针雨自动在她周围落下,竟进不得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