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华夏还有能伤了烈儿的么?”染华明睨了他一眼,看不出喜怒,却只是这一瞥就够卓邵棠颤抖几分。
“是,是”卓邵棠咬着牙不想说出那个名字,可是周身染华明的气息分明发生了改变,他不想说,不能说。卓邵棠只觉心口热血沸腾,却牙关紧咬不肯吐出那个在口边的名字。
“是仇星落?”染华明冷眼看他,见他脸色苍白却仍咬牙不说话,冷笑道,“倒是看不出卓总还是个痴情种。我那儿媳妇还真炙手可热,听说烈儿也想将她带回去呢。你说,你有没有胜算?”
卓邵棠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说没有,心中不甘,说有,他又怎敢与隐城少主竞争的心思。
“可惜不管你有没有胜算争得过烈儿,她明天就要死了。”染华明回头,空气中他那冷笑声不绝于耳。卓邵棠僵在当场,再也无法迈步一分。
染华明只当不见,只哼离开,自往安德烈住处而去。泊总管却在路过卓邵棠时,语气轻蔑的提醒道:“萧少爷住在你这的时候若出安少爷这样的事,华夏恐怕再也不会有卓氏这个姓了。”
说完傲慢的一扬头,扬长而去。
卓邵棠静静地站在那特意扫过雪的院子里,两旁的佣人低头看脚,整整齐齐,对此刻发生的一切恍若不闻。他抬头看着那在他家中肆无忌惮横行的人们他无力反抗,他回头,看着遥远半山,只觉得心中异常悲凉。曾经,仇星落向他抛过橄榄枝,问他染华明住在哪里,他不敢答,现在,染华明问谁伤的安德烈,他也不敢说。
他想活着,比优渥的姿态;他想爱一个人,以保护的姿态。可是,两者,都不能。他似乎活得优渥,但是以傀儡的姿态;他爱着一个人,但是以仰望的姿态。
曾经,他怀念那一幕幕的曾经。可是,一切都回不到从前。
“少爷!”身后一个温柔的声音轻声唤道。
“张姨?”卓邵棠转身,见是老佣人张姨,回过神来,疑惑道,“你不是在刘落那边么?”
“姑娘睡下了,我去厨房给她温点汤。”张姨柔声道。
“那你去吧。”卓邵棠挥挥手。
“染董事长已经去安少爷的院子了,您不去么?”张姨柔声提醒。
“嗯!我这就去。”卓邵棠冲她点点头,加紧了步子往安德烈院中而去。
作者题外话】:其实卓邵棠这样的人很多的,夹缝求生,爱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