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胜听了乔大明的汇报之后,脸色却是非常的平静,他既没有像以前那样大发脾气骂什么不讲义气,也没有像很久之前那样把事情都推到了别人身上,他今年二十八了,已经开始有了些担当。
除此之外,对于这个结果,他实际上也有了一个心理上的准备,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这些大人物家里面出来的同学坑害了,上一次他在莫斯科餐厅请客,就是当了一次冤大头,世上的事情都是这样,第一次被坑的时候会觉得愤怒,会觉得世道怎么变成了这样,可到了第二次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能泰然处之。
方胜也是如此,只不过除了学会了担当和泰然处之之外,吃过一次亏的方胜还学会了做个最坏打算的准备,他在把黄茂修弄过来的时候就开始了这个准备,所以在乔大明说出这个很坏的消息的时候,方胜只是笑了笑,然后让乔大明约着张富春去个车展一起看看姑娘。
“我没有听错吧?”听到方胜这个安排之后,乔大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和张富春这个来往虽然花不了大钱,但几个月吃吃喝喝下来也有万把块钱扔了进去,更不要说之前为了让张富春帮忙办事,方胜还送了套红木的家具给张富春做个感谢。
这个家具虽然有点水,不是什么真正的名贵红木,但那也要上万才能买到,这些钱如今打了水漂捞不回来也就算了,可接着往里面扔钱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钱多的疯了吗?
“是我以前没想明白,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方胜自嘲的摇了摇头,笑道:“我还真以为当了朋友就能让他们给咱们办事,可说到底,人家也没有真的把我们当做什么,不过是酒肉上的来往,又没什么真交情,凭什么让人家用心帮忙?但咱们这个钱花了,就不能没有回报,时间是能够改变很多东西的,只要咱们能等,这个钱咱们就一定能拿回来,我还就是要和他做个朋友不可了。”
“不是我说你,方胜,这个事情的可能性很小,他们这种人,我是太知道了,除非他老子不干了,下位了,他没了以前的这些好处,没了跟着他来往的那些公子,这才可能轮到咱们,但到了那个时候,就太晚了。”
“有什么可晚的,咱们是不是张富春的朋友,李大光会知道吗,从三个月前,我就开始带着张富春到李大光常去的地方出没,他看见我和张富春称兄道弟的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张富春那个中央警备局的车牌李大光又不是没见过,他问我的时候我还多说了几句,有了这个虎皮,难道我们就不能让李大光忌惮些吗?”
方胜冷笑了一声,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打材料,冷冷的说道:“我早就知道很多事情不能指望别人,所以黄茂修过来之后,就一直收集着这些东西,这里是北京,不是什么地方上的小镇子,他李大光不可能一手遮天,上面的人也不可能收到举报之后一点都不管,李大光洗白的太晚了,流言是能杀人的,这个我上初中的时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