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森却还在愣神,直到凌歧转身离开,带着众人穿过那扇挂帘,这才收回了盯着某人的视线。
他又摸了摸自己怀里那叠钞票。
“嘿汉森,快看看,那个家伙给了多少。”
一名守在附近、平日里和汉森交好的守卫忽然低声问着,那挤眉弄眼的样子就和做贼一样。他虽然没看清凌歧的动作,却看到了汉森的姿势,哪里还不明白某个傻瓜又被幸运砸中了。
他的话不无妒忌,旁人立刻竖起耳朵,甚至包括柜台后的那位。
“屁这是给汉尼拔主管的好了,问那么多干什么,都做好自己的事情!”
汉森很不客气的将那人训斥了一通,虽然是借着别人的虎皮。
从他女儿生病,那些往日关系和他还算不错的同僚一个个躲着他、冷脸相待开始,他就明白自由城的“现实”比他呆在大汗帮里想象出来的更加可怕,这地方纯就是一个欲望的大染缸。
尤其刚刚开口说话的那个,他曾经的“好兄弟”,汉森低头说话时,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杀意。
若不是在自由城
“约翰小爷,我要去找下汉尼拔主管,是那位贵客的事情,您看”
怕自己的异常被人发现,汉森立刻向接待员告起了假,在得到允许后,匆匆跑出了出去。
“嘿刚榜上粗枝,就以为自己变成了凤凰,狗娘养的,我呸”
先前被汉森呛了一句的那位,立刻讽刺起来,其他人没有接话,却也露出一幅赞同的表情。
“不过,要说他家那口闺女,可真是水灵。先前这虏货问我借钱,我还说让他女儿赔一晚就答应,结果反而挨了他一拳,干!”
“我看呐嘿嘿那丫头怕不已经是他的禁脔了”
这人又疯言疯语着,趁人不注意和柜台后的某位偷偷换了个眼神。那位看了看凌歧离开的方向、原子牛仔娱乐区,轻轻摇了摇头。
某人的目光立刻闪烁了一下,知道自家后*台够不硬朗,到嘴的肥肉都不敢咬。
“我呸不就一虏货、一卖屁股的,我不敢惹客人,我还不敢惹你们,哼!”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敢放在心底想象。
但当他回忆起在汉森家看到那个水灵的小丫头,想到昨晚凌歧一掷千金的豪爽,眼睛不禁又红了!
“干!世上哪有那么多君子!就赌一把了!”
凌歧哪里知道某些人正赌咒发誓着要拿自己做赌,为此甚至不惜冒挨枪子儿的风险。
一行人在装潢略显高调的娱乐区内、专供餐饮的地方,随便挑了张桌子围坐下,立马便有侍者过来应酬。
原子牛仔的服务人员好像也分档次,比如一些人会主动讨好他们,另一些人则显得很矜持,还有一些、侍者服务生之类,连话都不敢大声说。
这些档次外人不一定清楚,可细心的凌歧却能从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以及相互间交流时的表情中看出来。
点了不少闻所未闻的食物,又花去了接近四百瓶盖。新人们不禁感慨,这钱在自由城还真不值钱,不知道赌城区又是个什么情况。
由于时间是早上,七点多不到八点的样子,娱乐区中央的舞台上并没有节目,为此大堂经理还专门走过来和他们小小道了个歉,并表示愿意免费赠送给他们一些酒水饮料。
这时候在餐饮区吃喝玩乐的人虽然不多,但肯定也不止凌歧一桌,粗略一扫就有四五簇的样子,其中包括先前他们在二楼遇上的那些,好像比他们晚到一点。
对这些人,大厅经理却连鸟都没鸟他们。看来,区别对待不论在哪里都是有的。
这一点,从隔壁几桌那些直勾勾盯着凌歧恨不能要把他生吞下去的女人身上也能看出来。
“喂队长桃花劫又要来了哦”
唐笑揶揄的对凌歧说着,他很怀疑凌歧先前究竟是去做植入手术了还是拉皮抽脂了。植入也能美容?连他都想试试了。
凌歧观察着这个所谓娱乐区的大厅布局,倒是没怎么在意他酸酸的语气。
长得帅总比长的丑强,谁都希望成为勾勾手指女人就会爬过来伺候自己的男神,而非整天跟在女人屁股后面转悠,帮人舔脚趾还要看对方心情的纯屌丝。当然,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家伙例外。
凌歧没有特殊癖好,所以他对魅力的增加是持乐观态度的。他从不认为倾国倾城是一种错,那同样是一股力量,只看你懂不懂去利用,更要看你有没有利用这一条件的实力资本和头脑!
凌歧自信,这些他都有,而且他的“筹码”只会比别人能看到的、一些表面化的东西更多!所以菜还没上来,他就施施然离开座位,朝着兑换筹码的窗口走去!
朝阳初升,新维加斯赌城区外,自由城内,两城相隔的地方。
一辆军用吉普呼啸而至,接着一大一小两个美女被人无礼的撵下车,车身上印着NRC的字样,明显是从属于这个势力的。
军用吉普扬长而去,莫沫揉了揉被人掐的有些酸痛的手臂,朝着灰尘弥漫的方向,大声骂道:
“我呸还说是自由、平等、正义的联盟,狗屁的新加州共和国!狗屁的NRC!去死!都去死!”
周围一些流浪汉见到两个美女孤零零站着,刚想围上去,听到其中那名少女的“胡言乱语”,立刻吓得做鸟兽散。
连NRC都敢骂,还是在对方有着据点的自由城内,这样的疯子,自己还是躲远点比较好!
要说漂亮女人在废土上可是稀罕货色,那些拾荒者和寻宝者中的女性比例较少不说,多半还有畸形异化的肢体。
若非如此,卡拉这个除了容貌一无是处的二手货,也值不了1000瓶盖。
卡斯原本已经抄起了散弹枪,没想到那些拾荒者居然没有和想象中一样一拥而上,这才松了口气。
“呜呜呜本姑娘明明帮了你们那么大的忙只是借用一下交通工具而已,至于那么小气吗呜呜呜连我的荣誉列兵勋章都没收了!”
一定下心来,卡斯这才发现同伴已经哭得雨带梨花。
要说莫沫经过这几天的锻炼,虽然已经变得坚强了不少,遇上一些变异生物也敢持枪作战,终究改不了本性。
也许她认为善恶对错可以区分的很清楚,自己对别人好,别人就应该对自己好,哪里明白高层从来不会和基层讲道理这个道理呢。和平时代都不乏以权压人的事情,何况在秩序混乱的废土上。
“好了,先别哭了既然已经来了自由城,虽然我们暂时没办法进入赌城区,但总有希望,好过在外面瞎转悠。这样,我们找个地方落脚,这里的原子牛仔还不错,我在里面有熟人。另外,我还有笔帐要和范格拉芙家族算算”
颇具御姐风范的卡斯明显不知道怎么安慰人,说着说着就扯到了自己的私仇上面。
不过别提,这招还真有效,至少莫沫已经不哭了。
“吸吸卡斯姐姐,你还是要去找范格拉芙家族的麻烦吗?你不是说他们势力很大,而且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也许,我们可以通过和平一点的方式来了结仇怨。”
要是凌歧听到这种话,肯定嗤之以鼻,血债只能用血来偿还,没有例外。
但卡斯听了,看了看手上陈旧的加固散弹枪,却是叹了口气。
“再说,先去原子牛仔。”
莫沫不甘的回望了赌城区的“城墙”一眼,无奈的应了一声:
“嗯”
两人孤零零的离去,在她们身后,是一堵足有七八米高、数米厚的水泥城墙!
一扇不知多重的钢铁大门将唯一的入口封的严严实实。
城墙上的机械哨兵,入口处的机械守卫,全都说明这地方不是她们这种小角色能够轻易闯过去的!
尤其那一挺挺立在墙头的自动炮台、地对空拦截导弹发射器,让人以为那道城墙的背后根本不是一座新兴城市,而是抵御战争入侵的堡垒!
谁又敢说它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