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武人?
这应该是他的真名吧?
姓苗难不成他也是西南这边的人?
虽然他说的是普通话,但听他说话的腔调口音,确实有点像是西南人,搞不好还是我们四川的!
“苗武人?”老爷子皱了皱眉:“像是你这样修蛊的术士,还是姓苗的也就只有那么几家人啊。”
“那几家?”
苗武人嘿嘿笑着,苍老的脸庞上,尽是笑容:“苗字一样,人可不一样,那几家的蛊师在我眼里连后生都算不上,你可别拿我跟他们比。”
“你是西南人?”老爷子问。
“是。”苗武人点了点头。
听见他这么说,老爷子显得更疑惑了。
但还没等他多问,苗武人就转过了身子,慢吞吞的向着林中走去。
在这过程中,他没再回头,似乎是一点都不怕我们会偷袭他,悠哉悠哉的走着。
直到他从我们的视线中彻底消失,老爷子这才开口:“行了,收拾收拾回去吧。”
“爷,你伤得咋样?没事吧?”
我小心翼翼的问了句,看了看老爷子脸上的血迹,心中的担忧更甚。
“没啥子大事。”老爷子摆摆手,显得很是轻松:“就是吃了点小亏,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真的?”我一皱眉。
“我骗你干啥?”老爷子笑着问我:“你们呢?我看胖子跟七宝伤得也不轻啊!”
说着,老爷子还走了过去,很仔细的给七宝常龙象检查了一遍伤势。
“胖子皮糙肉厚,没什么大碍,回去养两天就成,至于七宝”老爷子咧了咧嘴:“可能有点麻烦啊。”
“啥子意思?”七宝表情一僵,眼里顿时就冒出了害怕的神色。
老爷子说他有麻烦,那就跟医生说他得了绝症差不多,起码他当时是这么感觉的。
要不是有我在旁边扶着他,这牲口非得被吓得趴在地上不可!
“得养半个月左右吧,还得喝点中药。”老爷子叹了口气:“入体的蛊气已经消除了大半,剩下那些附着在骨头上的短时间恐怕消不了,只能花点工夫慢慢熬了。”
这时,老爷子还特意看了陈秋雁一眼,笑容似是含着欣慰。
“你这丫头不错,如果不是你给七宝止住了蛊气的蔓延,他也活不到现在。”老爷子说到这里,笑容也变得复杂了起来,像是有些莫名的迷茫,细声嘀咕着。
“现在国家的东西都这么厉害要是照着这势头发展下去我们这些先生的饭碗也得砸了啊”
“沈老爷,您别多想。”陈秋雁笑道:“上面的研究成果对你们来说,恐怕也算不上什么,需要走的路还很长,想要赶上你们那不得猴年马月了?”
“这话倒是在理。”老爷子也笑了起来,点点头:“这事你们都处理得不错,值得表扬,等咱们回去了,爷爷我做东,请你们吃顿好的!”
“吱!”
这时候,一声熟悉的鼠叫,忽然从我行李包里传了出来。
我没敢多想,忙不迭的把拉链拉开。
只见先前的那只大肥耗子,正仰面躺在包里。
看见我把包打开,它也没有往外跑的意思,依旧直挺挺的躺在那儿。
“这耗子啥时候进去的?”我有些诧异,便问老爷子:“我刚才没看见啊,听你跟那老头说”
“先把包拉上,有事回去再说。”
老爷子低声说着,给我使了个眼神。
“行。”我点点头,正准备将拉链给拉回去,老爷子却很突兀的开了口,问那只耗子:“你真不走是吧?”
那只大肥耗子没吱声,看了看老爷子,又看了看我们,什么动作也没,就那么躺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