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大人,春园庄的客人开放了庄园,凡太安城内不论身份都可进庄园一观,城中百姓正是往春园庄而去。! ”
“岂有此理!是谁允许她们这么做的?那春园庄属官府府库所有,岂是寻常人随便进出的!速速带人前去,遣散民众,封闭庄园!”
“是!”
太安城城楼上,森森铁甲卫队列位守候,严阵以待,莫凌带领城内一众官员镇守其中,人人神情肃穆如临大敌,领命的将士匆匆而去,就在此时一个些许沧桑的声音传来:“且慢,依老夫看这春园庄不去也罢。”
“谢师爷此话怎讲?”
莫凌不解的看着身边的老者,从罗川城而来的城主师爷谢娟,那位领了命的将士也闻声止住了脚步,再此静候待命。
从城楼上眺望,城内个大小街道上人头攒动,如溪流一般向着同一处汇集,谢娟的目光转动若有所思,不答反问道:“莫大人,听说那战天扬与暂住在春园庄的人有所来往,可确有其事?”
“据悉他的确去过春园庄一次,难道碍于他的面子就要任由那些女子胡闹么?”莫凌言中多有不忿,不过这种不忿并不是因为谢娟的喧宾夺主。
“呵呵……”谢娟摇头轻笑,收回了眺望的目光,说道:“是不是胡闹老夫不予定论,但如此一来却给莫大人省去了一个大麻烦,用不了多久那里的几条街道就会空无一人,不正合了莫大人心意么?”
众人顺着谢娟所指的方向看去,唯有那一片区域内的人流竟比他处要密集些,旁侧有人发出一声惊奇:“那里不就是硌豺门的势力范围吗?”
莫凌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仔细看去确定了那人所言不假,稍加思索也想通了其中关联,不由的呢喃道:“难道是他有意为之?”
“住在春园庄的那些女子虽身份不明,但只需看她们做派就绝非胡闹之人,莫大人,此人不可限量啊!”谢娟感慨无复,双目神采飞扬。
莫凌的心头为之一紧,思量后却又心中大喜,能如此顾及全面,谋事岂会不成?
骄阳东起,还没升至正空已是烈日炙炎,在此夏末时节还有如此酷热的天气实属罕见,太华山的上空可隐隐看到一层蒸腾的热气,树叶轻摆却风过无声,吹进峡谷内风已成了热气,软绵绵的徐饶在人周围,好似也被日头晒乏力了一般,更加让人厌恶。
许多人已是汗颜岑岑,不知是因烈日所致,还是被峡谷内肃然的威势所震慑,人们静候无语,纵然有人忍不住心中的焦躁也只是低声窃语。
沙七已经观察四周了很久,粗略估算谷内已不下千人,各个身怀修为结队成派,在炎炎火热中形成了一股肃杀的暗流,他对战天扬低语道:“你可看出哪一伙是硌豺门的人?”
“硌豺门虽然已成为此地霸主,但要从如此多的修士手中强夺‘极阳果’无疑是自寻死路,岑豺并非鲁莽之辈当然会权衡当中的利弊关系,从他利用白硌后蛰伏多年再谋害了白硌就能看出,他不仅狡诈成性且城府奇深,此种时候怎可能轻易的示敌于众。”战天扬平静言道,淡淡的望了远处的一座山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