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豺在犹豫间看了下方观望的人群一眼,经不住暴眦鬼的诱惑和怂恿终于点头同意,暴眦鬼得意的暗中奸笑,然而,他却不知自己根本不明白眼下的局面究竟为何……
邹千流眯着的小眼睛终于睁开了一点,依稀中可以看到他的眼仁似乎与常人的有所不同,半睁半闭着终是看不清楚,不过却能得看出他的惊疑,对战天扬笑言道:“战公子是真人不露相啊,连云清宫都帮着你,难怪有着稳*胜券的气度,妙哉,妙哉!”
这位神秘宗派阴阳宗少主似乎对各大宗派都很熟悉。
居然是宗门内仙女无数的云清宫?邹千流的话让很多人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们实在费解一个名不经传人物,从未听说过的名字,战天扬,不仅有冥朝内赫赫有名的灵蛇谷做后盾,还牵扯出了云清宫和昊天殿两大修士界至高宗门,使得战天扬在他们眼里愈发神秘起来。
人心最大的恐惧就是神秘、未知,面对这样一个人,不战就已心生怯意。
战天扬把蝶舞的相助归结于了姜燕,在此时局他也不能点破,唯有对邹千流莫测高深的笑了笑,这一笑让邹千流在心里重新对他定义了一番,也引来了一个醋味十足的白眼,他这一笑在青鸢眼中实在是暧昧。
“蝶舞师妹为何一定要帮他?”昊穹轩面若冰霜,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他从来没有尝过这般嫉妒的滋味。
发现阴阳宗的人时蝶舞也不禁的皱了皱眉,回话道:“一枚极阳果对昊天殿而言实在不值一提,师兄何不成全他人,救人性命,非要一争呢?”
昊穹轩强词道:“救人性命也未必非极阳果不可!”
“师妹,这极阳果本就是无主之物,凡遇见者都可凭本事获得,你这般让师兄相让,实在是为难师兄了。”若攸在旁劝解道。
战天扬也凑热闹一样的插话道:“多谢蝶舞姑娘相助,极阳果对我的兄弟确极为重要,但战某自信有能力解决,所以实在不好意思过于为难蝶舞姑娘。”
蝶舞黛眉间含着淡淡的幽怨瞪了战天扬一眼,对若攸说道:“师姐,我们离开宗门时师傅曾嘱托,当今天下祸乱不止让世间百姓深受其苦,我们身在修途就该解救世人于苦难,助遇难者于援手……”
与此同时,青鸢在战天扬耳边取笑道:“弟弟怎变的这般不解风情了,莫非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嘻嘻……”
战天扬汗颜无语,被蝶舞瞪的那一眼的确是活该。
“他们都身具修为又不是寻常百姓,何需我们相助!”若攸愤然打断了蝶舞的话。
“他们的确不是寻常百姓……”蝶舞幽叹了一声,平和的说道:“师姐,可太安城的百姓不仅饱受祸乱苦难,还活在硌豺门和焰涛门两大恶势力的压榨下,且不论战公子因何与硌豺门结仇,就他布局灭除两大恶势力的同时还能心系城中百姓安危,仅这份心思就是你我所不及,再者,他的所作所为确实解救了城里万众百姓,他要极阳果也为救人性命,若如此这般我们还冷眼旁观与违背师命又有何异呢?”
一席话说的若攸一对丹凤眼里不知是羞是怒,媚色的面魇难看到了极致,却又无话反驳,而同样听到这席话的李天中随之面色沉寂下来,眼中有一种奇特的光芒跳跃着,似乎听到了极为重要的讯息。
同时战天扬心中也惊奇不已,特别是那句“心系城中百姓安危”让他心生惭愧也疑惑不解,与同伴对视各个都莫名非常,唯独青鸢的脸上流露出一点窃喜、得意的神态,引起了战天扬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