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谁吗?”
此时的岑豺是不是还能听到声音,没人知道,此人不管他是否能听到,依旧在他耳边说道:“我也姓岑!我叫岑荣,我来就是为了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嚯嚯嚯……”
岑豺的嘴里流淌出一股黑血,他想说什么,但他什么也说不出,仅剩的一颗眼珠在生命最后时刻转动了一下,似乎想看清楚耳边的这个人。
“你去死吧!”
那人猛地怒吼一声,双手握刀,使出全身力量把岑豺甩了出去,再落地的岑豺,尸体已是四分五裂……
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那人提着短刀缓缓走回来,他与岑豺之间似乎有着更大的仇恨,他来到战天扬面前,单膝跪地,肃然说道:“战公子,多谢你帮我们报了白门主的大仇,邵荣在此拜谢!”
邵荣,那个曾妄图挑起硌豺门内讧的人;应岑豺之命潜在阴爻堂的细鬼;在最后反水插岑豺一刀的邵荣。
“白硌的仇并非负于你一肩,何况我的所为都是为了梁武,此大礼大可不必。”
战天扬意味深长的看着邵荣,后者的眼神在战天扬的目光下不由的抖了一抖,战天扬又忽的笑了,说道:“就算没有我的出现,岑豺也躲不过你这一刀,仇终究还是你自己报了。”
望着转身而去的战天扬,邵荣,或者已可以称他为岑荣,他的心紧紧的收缩,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惧怕这个人,在紧缩着的心底他感觉到一股强烈不安,可究竟因何不安却又找不出究竟。
极阳果之争尘埃落定,终究是落到了战天扬手中,没人对此还有异议,昊穹轩和李天中一行人不知在何时离去,那里也没了蝶舞三位师姐妹的身影,战天扬只是往那里看了一眼,淡淡的目光中藏着一丝悸动。
“战公子有如此本事难怪不需本宗相助,在下先前是唐突了,战公子莫怪,莫怪……”邹千流笑眯眯的走上前来。
“邹少主客气,雕虫小技在阴阳宗面前实在不值一提。”战天扬回道。
邹千流递过来一枚玉简,说道:“这位朋友需要的阴阳术法就此玉简中,我已在其中加以注释,到时只需按照引导调息体内阴阳气息便可,最多三日就可化解体内阴毒。”
“多谢邹少主。”
战天扬好豪不心疑接过玉简,按照之前的约定取出阴阳丹交给对方,邹千流在接过阴阳丹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多看了一眼战天扬的手,手掌托着阴阳丹感叹道:“家父闭关多年,深陷阴阳术法不可自拔,但愿这枚阴阳丹可以助他一臂之力,早日出关。”
“普天之下追宗述源万物都可归一,始于阴阳之道,阴阳宗宗主能为阴阳术法之首,自有世人不可及之处,闭关受阻未必就是坏事,难保会有大机缘,待到出关必有成就。”战天扬含笑言道。
“哈哈,战公子妙言,妙言,就凭战公子这句话家父必当功成出关。”邹千流喜笑颜开,不过小眼睛还是眯着,又道:“阴阳宗欠战公子一个情。”
“平等交换何情之有,邹少主严重了。”战天扬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