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跨过去,却觉得有东西在盯着我一般,弯腰看去,刚才被小女孩儿锯下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滚木,而是一颗人头,计划生育组那个小伙子的人头。那人头眼睛睁的老大,直勾勾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熟悉而又诡异。
幸好陈萍一看见小女孩儿就跑了过去,没有看见这一幕。我闭上眼睛,微微调整好气息,才再次往地上看去。哪有什么人头,只是一截滚木而已。
计划生育组的年轻小伙子死了,死因不明。
小女孩儿拉着陈萍一直往前走,我紧紧的跟在身边,拉着陈萍的另外一只手,生怕陈萍出现什么危险。
又是这家门口,原本之前还喜气洋洋的气氛早已经变得荡然无存。大门左右贴着白色的对联,再加上墙上毛笔字写的执事单和堂屋那黑白遗照,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个问题,这家的女主人死了。
小女孩儿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陈萍原本拉着它的手,这时候也不敢再拉着,转过来紧紧的抱着我的胳膊,看起来也被那小女孩儿的样子吓的不轻。
堂屋,被打坏眼睛的中年男人,抱着咿咿呀呀的小男孩儿再哄着,指着桌上的遗像让小孩儿喊妈妈。看到这儿,我感觉到衣袖有点湿,陈萍在用我的衣袖擦眼泪。
小女孩儿朝着那边走了过去,试了好几次,想摸那小男孩儿的脸,可是每一次都只能从小男孩儿的身体里传过去,脸上露出失落的神色。
二姐。那小男孩儿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句,把那中年男人吓了一跳,差点没把小孩儿扔出去。不过随即又说道:二丫头,是你不
那小女孩儿看到这一幕,想哭,又哭不出来,转眼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内。接下来,就看见小女孩儿把自己的尸身搬到了堂屋门口。
画面又一次偏转,到了村口,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儿,背着花布包一边顺路往上爬,一边捡柴火。
旁边忽然冲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色眯眯的看着这个女孩儿,手上不断的调戏着,那女孩儿哭喊着却没有人出来。就在小伙子快要得逞的时候,旁边冲出来一头老黄牛,把这小伙子吓了一跳,提着裤子就赶紧跑。
那女孩起来之后,默默的擦干眼泪继续捡柴往家里走。女孩到家,把柴火放下开始生火做饭,一边做一边哭,听到外面声音,赶紧把眼泪擦干止住哭泣。独眼中年人抱着孩子背着一背篓的粮食靠在外面,女孩儿赶紧去把小男孩儿接了过来逗惹起来。
女孩的笑看着让人心疼,我看见陈萍旁边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脸色冷若冰霜。
中年人抱着小男孩儿,拉着那个女孩跟着外面的人群一起赶路,邻村放电影。路上,女孩儿不敢看刚才调戏自己的那个小伙子,也不敢给家里人说。而那个小伙子,竟然还色眯眯的看着女孩儿。
电影散场,三个人走在最后。不远处,小伙子在等待机会。
三个人回家了,小伙子死了。陈萍旁边的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亲自动的手,其实也不算动手,就是出来吓了一吓那小伙子,就直接给吓死了。
对于这个小伙子的死,我一点都不可惜。本来他就死了,这只是幻境重放而已,其次,他做的那事情,该死。
我和陈萍同时睁开了眼睛,夕阳刺眼,老道士和胖子一脸关切的看着我和陈萍,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时候我才发现,陈萍的双眼通红,应该是哭过。没想到,在那幻境中哭,竟然也可以影响到外面。
你是说,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就是独眼老人家的二丫头,那些事情,都是二丫头做的?听了我的话,老道士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之前的那些事情,是我和陈萍亲眼所见,陈萍可以作证。
现在这些都不是我所担心的,我更担心的是陈萍的问题。陈萍竟然能够融入到幻境之中的那个世界去,给那小女孩儿教唱儿歌。
这件事情,我非得弄清楚不可。对于陈萍这小丫头,我可不想让她出现什么危险。而且这事情,也不能让陈萍知道太多。所以让胖子把陈萍先带回去,我才把之前里面发生的事情,毫无遗漏的给老道士说了一遍。
这回,没有出现你上回说的那个附身的女人?老道士问出这话我才发现,还真的没有,这又让我陷入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