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叩在了地上,耳边传来的却是两道沉闷之声,随后是一堆碎物落在地上的声音,扭头我看到了骇然的一幕。
余晖怀中的雕像,崩碎了!
那牌位,也崩碎了
我愣住了,余晖愣住了,除却龙波年之外的所有人,都是愣住了!
这样的一幕,我们理解不了
我叮嘱过你,可你不听,现在你后悔也晚了!龙波年略有悲沉的声音响起,回首我看到他的眼中,有着一些不忍。
不
一直到这个时候,余晖总算是回过了神,他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到一起,神色黯然的跌坐在地上,透出了无声的哽咽。
余晖,你
我弄不清楚雕像和牌位为什么会突然的碎裂,不过我知道这件事情跟我有着关系,于是就想着要宽慰他一两句。
祖山,不必道歉,这是他的命数!但是,龙波年阻止了我。
爷爷
一道悲恸的声音传出,余晖走到屋子的旁边,劈下一张桌子板,随后疯了一样的起来:牌位不能丢,牌位没了,爷爷就回不了家了
放弃吧,没有用的!似乎别余晖的气息所感染了,此时的龙波年,语气之中也是透出了些伤感。
没用的?
这句话,是我们所有人的疑问,我们都不明白龙波年这是指的什么,于是纷纷向着余晖看去,但将我们目光吸引走的,是他的手。
确切的是,是那块木板!
木板被余晖抓在手中,想要再次刻下余向前的灵位,因为只有这样,思乡的魂儿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但是,余晖的手指陷入木板之中,刻下那个余字之后,却缓缓的消失了,就如同一支笔,抹开了一抹的水晕。
当涟漪荡去之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不
这是余晖不能接受的,尤其是他和余向前的感情如此之深的时候,绝了余向前回家的希望,等于剜了他的心。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没有用的!龙波年似乎也是有了些不忍。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余晖已经是泣不成声。
因为他!
龙波年的手指向了我:因为他是骨王之命,因为他足挂三尸,因为他续接了祖骨,因为他传承了焚天灯,没有人能受的起他一跪!
龙波年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神色是崇敬的,语气是激荡的,就连那身躯,在这肃然的氛围之下,都是出现了颤抖。
起来!
龙波年一把从我将地上拉起来,而后死死的盯着我说道:祖山,我要你记住,从今天起,你这一生可跪天、可跪地、可跪芸芸众生,除此之外,没有人能受的起你一跪!
我,我的爹娘和爷爷呢?我被龙波年的这番话,彻底的震懵了。
他们也不能!
龙波年说着,面色露出些凄然:你乃骨王之命,一跪吞阳寿十年;你有三尸之气,一跪吞阳寿十年;你有祖骨之傲,一跪吞阳寿十年,你又有那古灯之威,一跪吞阳寿十年!
换句话说,受你一跪的人折阳寿四十年,受你两跪之人,折阳寿八十年,如果有人受你三跪,此人天地当诛,鬼神可灭!
龙波年的话说完,整座的屋子都是陷入了寂静当中,甚至连我们彼此的呼吸都是听不到了,就连余晖的哽咽都消散不见。
我可跪天,可跪地,可跪芸芸众生剩下的,只有我的低喃。
我没有办法相信龙波年的话,或者说是我舍弃不下那份孝心,人之一生,若无亲人可跪,这一生注定就是孤苦的。
可这,或许就是现实,因为我的三叩之后,余向前的雕像碎了,牌位也是碎了,就连余晖复刻引一条回魂路都是做不到。
对!
龙波年点点头:你可跪天,可跪地,可跪芸芸众生,所以现在我要你去门口,开智叩天观北斗,为我们找一条生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