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每晚一梦,有时候好几天做一次梦,虽然梦境都一样,但这逐渐紧迫的频率,我知道这不是好兆头。”安璐低声说着,眼圈儿有些发红,明显,虽然不是一个父亲所生,但这丫头对al掌柜的兄妹之情是很深的,这之中或许有她母亲的原因,也或许只是al掌柜是个值得让亲人牵心挂肺的人,但命运不会因为这个而改变。
现在也不是老生常谈叹人生苦短的时候,我直接摇了摇头,试探性的低声问道,“那今晚,我们可以去守夜么?”
安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付九泉,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你们还是不要去了吧!老大周围的人盯的紧,现在你们老刘家在他们看来是外人,他们不会让你们去守夜的。”
闻言,我顿时回想起了刚才那一个个刀子一样的眼神,瞬间有些蛋疼,也只好作罢了。
其实按理说,左明翰也是外人,他可以守夜,我和付九泉就也可以,但问题就在于我是刘传后的重孙子,顶着老刘家的名头儿,有很多事儿确实是会遭受阻碍,这是太爷爷那只老狐狸造成的必然,在al的人心中早已成为了根深蒂固的危机感。
安璐和左明翰在这儿又待了一会儿,跟我说了一下这附近挖掘的大概情况,就出去了。
空荡荡的帐篷里只剩下了我和付九泉,我这才稍稍放松的坐到了一边,寻思着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al掌柜的命必须要保住,至少在离开这里之前他不能死,不然那群虎视眈眈盯着我的人,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干掉我,但是金杖的锁芯也必须要找。
两件事看似不矛盾,不细想的话,或许会觉得完全可以同时进行,但是,下到地下去找金杖,九死一生,al的掌柜,那副半死不活的身体,一旦下去,恐怕是没有命上来了。
这事儿,我看的出来,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也都看的出来,就连掌柜的自己也知道。
找到锁芯,用金杖打开,走到这事件的尽头,或许就能够解开诅咒,但这只是推测,而这推测的成立几率也就只有百分之几,很是渺茫。
谁也没有把握这诅咒就有破解之法,更加没有把握这诅咒的破解之法会立竿见影,或许我太爷爷的做法是对的,修道,以一己之力对抗这诅咒,以正道宗法撼动这诅咒,但这是保己不保他的做法。
保了一代,还有下一代,想解决根本,也只能冒险走一遭,而且这诅咒一旦早期发作,就算是我太爷爷的方法也会毫无作用,道行不够的,依旧是个死字,依照这梦境,估计就是死了也会不得安宁。
想着al掌柜跟我说的那片黑暗,想着一个孤魂被拖离轮回之道,堕入无边的黑暗,我就觉得一阵心寒,脊背有些止不住的发凉。
这还不如魂飞魄散来的痛快……
因为刀疤脸说,若是赶工的话,这锁芯的挖掘在晚上差不多就可以了,所以我和付九泉也没出去瞎逛,窝在帐篷里,补了一下睡眠。 娶个死人当老婆
其实主要还是我太爷爷在al的名头太大,我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尽量能存在的隐晦一点就隐晦一点了,树大招风不是什么好事儿。
中午的时候,左明翰给我们两个送来了午饭,完事儿聊了一会儿,不过没说什么针锋相对的话,主要是和付九泉在研究al掌柜的病情,在他们的眼中看来,诅咒存在,但正如一直矛盾的那样,科学和灵异,医术和异术,病因病理也存在。
诅咒的发病源头有些看不清,但这最后的锁魂梦魇明显就是精神薄弱的表现,al掌柜的命长命短,全在这精神力上了,万一稍有松懈,或许就完了。
当然,他若是完了,我现在这身在虎穴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还是暂时别死的好。
左明翰离开时候,我又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晚饭是安璐送来的,那丫头说al的掌柜休息了,左明翰在守着,所以过不来,还说刀疤脸那边估计还要几个小时,让我们也尽量的休息一下,免得动身的时候精力不足。
我和付九泉倒是白天的时候睡足了,有些黑白颠倒,尤其是我这段时间早就已经习惯了晚上行动,不但没困,反倒是精神了许多。
付九泉坐在帐篷里翻看自己的那本灵枢古卷,似乎是还在研究al掌柜的情况,我觉得有点儿憋的慌,就出了帐篷打算去小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