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刘梗着脖子抬起头:师父,晚上带着我去呗,我也想开开眼界。
谁是你师父,别乱叫。治好了你的病,该干嘛干嘛去,好好上你的大学泡你的妞。解铃说。
你就是我师父,大刘还挺犟:我吧,平时就喜欢看灵异,神神鬼鬼的,你一定要收我。我还不走了,你上哪我上哪。
你呀,八字太弱,又房事过度,自控能力极差,阳气衰弱,不适合干这一行。同样接触小米,佟雅没事,而你就染了一身病,很说明问题。给你个忠告,如果想安度晚年,多活两年,离这些事越远越好,要不然中年横死,有的你哭的。解铃悠哉悠哉说。
这番话说的大刘闷闷趴在那,不说话了。
我坐在一张藤椅上,朝大刘看了一眼:他怎么就染上毒了?
解铃道:上你妹妹的那道阴魂,含了瞎子临死前的一口气。凡事自杀横死的人,这口气都会吐不出来。那道魂含了这口阴毒之气上了你妹妹的身,只要八字弱身体差的,接触时间长了,就会染毒。
那我妹妹没事吧?我惊叫。
暂时没事。他拉起我,来到里面没人地方,低声说:最麻烦的是你妹妹被那道阴魂性侵了,我摸过她的手脉,结了鬼胎。等到鬼胎降世,便是你妹妹毒发身亡的死期。
我心乱如麻,自己居然当了鬼的舅舅,这上哪说理去。
解铃让我到前面大厅休息,他去小厨房做几道拿手菜,欢迎外来的客人。
里屋的房门紧紧关闭着,解铃没有让我进去参观的意思。最让我纳闷的是,这里虽然是解铃独居,可是看不到任何他的家庭照片,也没听他谈及过父母亲友,情侣更是没有,这小子就像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算了,这是别人的隐私,我就别乱打听了。
回到前厅,和佟雅大刘瞎聊着,解铃的菜陆续做好。他的厨艺确实有两把刷子,我们吃的很开心。大刘还起不来,这罐子要一直拔到下午,佟雅捡了一些菜,用筷子一口口喂他。
解铃道:你要真为了他好,就少跟他上几回床。
佟雅羞红了脸,低着声音说:哪有。
大刘叫道:没了女人,师父,你还不如杀了我呢。
解铃从桌子上拿起两根银针,走到他身边,突然出手如电,两根针正扎在大刘的腰椎上,大刘惨叫一声。
看你那点出息。解铃说:这是给你强肾固元,以后自己多注点意吧。
吃了饭,解铃让我们自便,只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动他供桌上的东西。然后他径自去了神秘的里屋。大刘趴在行军床上昏昏欲睡,佟雅坐着马扎也一下一下点着头,困得不行。
我顺手拿起解铃刚才看的线书,这是一本古籍,不知是不是真品,封面上用毛笔写着繁体字:秘传万法。
我心怦怦跳,这本古籍估计就是解铃学道法的教科书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随意丢着呢。我禁不住好奇翻起来看,这一看才知道为什么解铃当着我们面没有把书收起来。妈的,压根就看不懂。书里的文字大部分是繁体,还有许多异形字,说简不简说繁不繁,全部竖着写,字里行间也没有标点,看得人脑袋大三圈。
我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出道道儿,眼皮子沉重起来,把书放到一边,坐在藤椅上打瞌睡。
正迷迷糊糊做梦呢,有人把我拍醒,我揉揉惺忪的眼睛,看到光线已经晦暗,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屋子里没有点灯,一切如蒙尘的老电影。
佟雅和大刘已经走了,解铃坐在我旁边,八仙桌上除了茶具,就是一个录音机。
解铃这个人似乎不喜欢光亮,有黑地方就钻,实在太黑就点蜡或打手电,没有开灯这个概念。
这是瞎子临死前听的录音带,你听听。他说。
他慢慢按下录音机的播放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