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昌摇头笑了笑,”哼何止是手头功夫没练出来,身法,速度比起蒋叔,那都是差得远呢,一副花架子,你小子也就练了点儿皮毛!”
这一句话说的直接了当,还真让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不过人家说的也对,这手艺我总共练了不过半月,说是一点儿花架子皮毛也不为过。
朱大昌瞅我一笑,“陈九兄弟你和蒋叔是啥关系,这点儿手艺咋回到了你手里,难道你们是师徒?”
“不不不”我赶紧摆了摆手,“实不相瞒这些东西,其实是我跟蒋前辈打赌,从他手里赢回来的,顺带着一点儿私下交情,他随意指点了我两手罢了!”
“哦呵呵,能从那古怪老头儿手里赢东西,不简单不简单啊!”朱大昌一笑,“好了现在弄明白了,家父正是朱龄三,陈九兄弟见谅,别怪我多心,最近一些事儿太过麻烦,也不得不多加点儿小心啊!“
“哦”我愣了一下,“这麻烦事儿,难道是因为那些外地人!”
朱大昌点点头,“对是他们,一群外地崽子,哎不说他们了,陈九兄弟,这地方也不是说话的地儿,走着随我一道回去,有啥事儿,咱们回家再说!”
朱大昌一摆手前头带路,我紧随其后,一道出了巷子,朝西北一直走,一路走过的尽是些羊肠小道,这七扭八拐的,一连走了大半个小时,走的是我晕头转向。
这期间走过这些羊肠小道儿时候,我隐约感觉着,左右前后总像被人盯着似的,一直到了深巷子尽头儿的深宅小院儿,一扇小红门朝外,门上一把古旧大铜锁,看上去倒是有点儿防卫森严的意思!
朱大昌伸手正要开门,屋子里忽然传来一句,“大昌,你带回来的这位是谁啊!”
朱大昌赶紧应了句,“哦爹,这位这位是蒋叔,蒋中虎引荐来的陈九兄弟,陈九兄弟有事儿相求,我就把他一道带回来了!”
“哦蒋中虎引荐来的,哼那铁公鸡一毛不拔,就会给我找麻烦,哎来吧,有啥事儿,进来说吧!”屋里声音略带几分苍老,一句话,朱大昌开了门,给我示意了一下,我紧跟着进了屋子。
屋子不大,屋子里摆设也是极为精简,一副桌椅一张床,老远望着床头映着一层白布,一道人影儿就坐在床上。
朱大昌朝前带路,我抬腿刚迈了两步,床头儿突然来了句,“等等站那别动,这小子有问题!”
这一句话,我猛地顿住了脚,朱大昌也是惊得一愣,“爹怎么这有啥问题,陈九兄弟手里可是有剥皮刀、缝尸针,还有挫骨分筋手,这这东西错不了,我绝对看不走眼!”
“哼你小子几十年猪肉算是白吃了,人你都看走眼了,东西看不走眼有个屁用!”床头冒出来一句,朱大昌一愣,猛地一闪身挡在了床头前面,拧头瞪着我,“陈九你你”
“行了,别大惊小怪的人没多大问题,就是脸有点儿问题!”床头吭了句,“哼小子,都走到这了,也就别藏着掖着了,想办事儿,就给我露露真容,弄个假脸来这糊弄谁啊!”
床头一句话,我猛地一眯眼缝,点了下头,“好好毒辣的眼光啊,前辈好眼力,好眼力!”
我一伸手,揭下了人皮面具,既然是蒋中虎指派的人,那估计九成九还是信得过的,求人办事儿不漏真容这确实也说不过去!
人皮面具一揭,我问了句,“前辈,冒昧问一句,我这进门咱还没碰面,你是如何看出我这人皮面具的破绽!”
“嘿嘿跟那老东西一块儿呆过几年,这玩意好歹是也知道几分底细,听声辩音,呼吸,表情动作,这方方面面都是能看出破绽的,就你这不用看也能分得清。哼说白了,还是你小子手底工夫不到家,这面具火候不够,毛头小子一个,就别在我这玩这出了!”
我拱手一笑,“前辈见谅,因为躲避一些仇家,不得已才换了张脸面,小子我可并没有冒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