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纸一展,我一把扯下去,前心后背最大的两块儿人皮扯了下来,天机符图化于胸前。 地契符图化于身后,无笔无墨我一咬舌尖,含在嘴里一口血水。舌尖儿至阳血一指沾了舌尖,纵手绘在了人皮纸上!
一抹,横纵交替,笔走龙蛇之间一抹天机符启笔!
当初老爷子一封笔墨,天机符图我是亲眼见着的,天机符图承天机,可算的是一方大印,浩瀚如天阙,符成即是天穹浩瀚气,下笔之间笔法诡异刁钻,下笔快准狠,三顿一撇,如同风卷残云一抹余风,笔笔留的余韵!
一纵一撇之间。我忽然一顿笔,一愣神儿,脑子里拼命回忆着,天机符印尽是刁钻笔法,天幕苍穹,行云浩瀚,一撇一抹间荡气所在,酣畅淋漓,而我下笔僵硬,笔韵更是晦涩的很!
我回味起老爷子当初笔法,气定神闲。那一撇憨笑,让人心里安稳的很,饱经沧桑那股子沉稳淡定,那股子风轻云淡之色一晃,灵台顿悟我眼前一亮,沉稳心境,靠的是心境,符篆下笔,如同行人处事,心静则人静。则下笔神静笔韵自成!
说的容易,想得明白,可是做的困难!
我脑子里恍恍惚惚想着,一抹舌尖血儿,顿手一瞬一笔,一画,回味着那种感觉说句实在的,这临阵磨枪,现学现卖的功夫咱也不是弄了一次两次,可这一次我感觉,这绝对是最神乎其神的,一方干戈四起,两头惊了天劫的鬼物杀的腥风血雨,而我在这从容淡定。点头晃脑的琢磨着下笔画符的笔韵,想想我自己都乐了!
这一笑之间,不自觉,心里头儿畅快了许多,本来一股子压抑,这风清云淡的一笑,也是消磨的差不多了!
提手,一抹血渍,纵笔横提之间,恍惚感觉这下手流畅了许多,一笔一纵,顿笔笔韵,横勾竖抹,一撇一抹间,笔韵自在天成,三勾两抹,这一溜烟儿画下去,跟着脑子里的重影儿,刚勾勾抹抹到了一半儿,一抹血嘴里含着的舌尖血用尽了!
一晃念头,我一抬头,天空中翻卷的黑云几乎都压到了头顶,闷雷滚滚乱响,紫电青光连成了一片,但不知为何老天像是憋着那一响闷雷,迟迟没有放下来!
“血舌尖血流干了!”我一皱眉头,侧目一把残刀,我一手捡起刀,舌尖血没了再咬可就得咬断舌头了,舌尖血没有不知道,他们嘴里的我这极阴归阳的血,能不能有点儿用处!
一咬牙,我一刀割在了手腕儿上,鲜血当下渗出一片,一瞬,后面一嗓子吆喝,“九九斤,你干嘛?”
我一侧脑袋,朱大昌,是朱大昌斜靠着卧在地上,一身重伤,也就勉强能喘气说句话了,我一点头,“画符用血画符!”
“画符血我血厚,来用用的!”朱大昌一咬牙,一把剔骨刀直接就朝着手腕儿抹,我一把拦住了他,“朱大哥不用了,我的血够了!”
“九斤那我那我能帮你点儿吗?”朱大昌一撇眼色望着我,我愣神一瞬,一点头,“能能帮!”
扯开两段人皮,我递给了朱昌,“朱大哥三寸宽,九寸长,九道符印你帮我切了符纸!”
“好三寸宽,九寸长我一定我一定帮你办了!”朱大昌沉声吼了句,望着他我微然点了点头!
殷红血迹顺着指缝淅沥沥的落着,我默然深吸了口气,一咬牙,沾了一指血迹,一瞬时间一分命,急急不可耐,天雷滚滚将至,鬼煞与小花旦儿厮杀震天,洛三江一人之力独挡群雄,一环破,而环环皆破,如今这唯一的一份胜算,怕是就揣在了我手里!
纵笔血色斑斑,三撇一顿,三顿一抹,笔笔落得笔韵,点点落得劲风,脑子里一符天机重影映相,顺着思绪一瞬,倾泄而下!
笔锋转的飞快一符天机符图款款而下,一直到了人皮纸末梢三寸,一撇一纵流云飞宇韵,浩瀚苍穹笔手落,天机符成!
天机符成一瞬,我猛喘了一口粗气,一咬牙,又猛吸了一口气儿,天机符图成地契符图起
天机符苍茫绝远,飘洒流云,浩瀚苍天,乃是莽苍浩荡之韵,而地契印正好是与之相反,深沉厚重,地脉魏巍,奇峰峻险,该是沉稳千钧之笔!
一指落,沉甸甸的一笔,心境画符者尤为心境,从天到地,那股飘洒浩瀚之气转瞬换成一股沉稳厚重之力!
笔落惊声一笔落得掷地有声,横勾竖抹,举手投足之间,沉稳如山,每一处下笔皆是沉甸甸的笔力,一指戳下去,戳的骨节都是生疼。”九斤“
恍然一嗓子,我猛地一抬头,“朱大哥有什么事儿?”
一瞬,朱大昌呆呆望了我一眼,摇摇头,“没事,好好画好好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