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痛快的点头。
“那现在,你能说了吧。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办法救他们吗?”
“他们两个。”她露出笑容,看了看刘二和六月,伸手将她们后背的衣领猛地往后一扯,我提着手电筒照了过去,在刘二的颈椎位置,有一个红色的字,具体是什么不认识,更像是一个符号。
而刘二的后背处被长发遮挡着,我撩开了她的头发,只见,在她颈椎位置也有这么一个似符号,又像字的东西,看起来和刘二背上的十分相似,却又有些许不同。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前,那些死去的人,我们一直都没有注意过这些,也不知道,在他们的身上,是不是也有这东西。
“这是什么?”我问道。
“你没见过?”她似乎有些意外。
我微微点头,认真地看着她,等着她解答。
“这是死印。”她说道,“其实,一般人,只要一进来,就会被刻上死印。”
“这么说,我也有?”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你没有,在你的身上,好像有些奇怪的东西,死印刻不上去。”她说道。
“奇怪的东西?”我心头疑惑,是什么?是“十字灭门咒”?应该不是,如果是咒术的原因,那刘二身上也中了咒,应该也不会被刻上死印才对。如果不是“十字灭门咒”的话,那又会是?这时,我突然想到了虫纹,猛地将自己的衣服解开,露出了胸口的虫纹,对着她问道,“是这个吗?”团找亩划。
“咦!”她疑惑地看着我胸口的虫纹,伸出手来,在虫纹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说道,“感觉好亲切,好像在哪里见过,又好像没见过。不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
她的手很是柔软,抚摸在皮肤上,有一种酥麻感,听她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但已经确定我并不会像刘二和六月他们这样,我不禁松了口气,便将衣服穿好,问道:“既然你知道他们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你有办法救他们吗?”
她轻轻摇头:“我没办法。”
听她如此一说,我的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不过,我知道方法。”她这般一说,心里的失望,顿时消退,又燃起了几丝希望来。
“只可惜,就算我告诉你,你也未必能做到。”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就你这点本事?”她轻笑出声,脸上又泛起了不屑之色。
“你说就是,我能不能做到,那是我的事。”
“好吧!”她点点头,“其实,也很简单啊,让那个种死印的人把死印解掉,要不,你就杀了他。”
“那个人是谁?”我问。
“哦,那个人住在最下面那层,想找到他,不容易。不过,我知道方法。”
“你快说。”我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不要着急啦。就是现在说了,你也不可能一下子找的到。”我越是催促,她反而卖起了关子。
我蹙眉,没有说话。
她等了一会儿,笑了笑,道:“你很有意思,也很听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居然被她如此评价。
她继续道:“要找他,其实,追简单的办法,就是找到印仆,抓住他,或者跟着他,就行。”
“印仆?”
“嗯嗯!”她点头,“印仆,会引一些人进来的,你们进来的时候,肯定也是被人引来的,只要找到那个人,就知道啦!”
赫桐?我的脑子里顿时闪现出了她的名字,不过,随即想到,不单她一个人有嫌疑,赵逸也有嫌疑,她接下来的话,便将我心头的这个疑惑给证实了,只听她又说道:“如果这个人不好找的话,你也可以试着找那些带尸体走的人。”
说话间,六月突然轻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我急忙扶起了她,撩起她的衣服一看,脸色便是一变,只见,六月肚子里的那个东西,又开始动弹了,在她的肚子上,开始凸起一个小脚丫的形状来。
再用生机虫吗?估计支撑不了多久,我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孩,问道:“就算暂时没有办法帮他们解掉,那有没有办法缓减?”
“缓减?”她想了想,“好像有办法吖!”
“什么办法?”
“先把他们的死印割掉吧。虽然还会长出来,不过,能延缓一下。”
“割掉?”我的心里一怔,直接下刀,将颈椎上的皮肤割下去一块吗?这“死印”有小孩手掌大小,要割掉的话,伤口必定不会小,刘二不说,六月能熬得住吗?
我犹豫着,六月睁开了眼睛,张了张口,虚弱地问出了一句:“学、学长,我、我还活着吗?”
“自然是活着的。”我回了一句。
“是不是就要死了?”她又问道。
我抿了一下嘴,感觉自己的嗓子里有些发干,也不知是长时间没有喝水,还是因为这暂时去“死印”的方法。
“你、你不会死的。”我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六月,“不过,要想治好你的病,需要受点苦,你要忍着。”
“好……”六月答应的倒是很痛快,脸上露出了惨然之色,“还有什么苦,比现在更难受的。”
我不知该怎样出言安慰,只是抱起了她,让她爬在了我的大腿上,然后,缓缓地扯起她后背的衣服,将她的头发撩了起来,随后摸出了万仞,捏在手上,说道:“六月,需要做一个小手术,咱们条件有限,没有麻药,我倒是有方法能让你感觉不到疼,不过,你身子太虚,我怕你受不住,你自己决定一下,是用,还是……”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身旁的女孩,却直接伸出了手,原本白皙的食指上的指甲,突然长长了几公分,俨如一把锋利的小刀,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她的手指便已经划过了六月的后背。
六月痛呼了一声,晕了过去。
再看她皮肤上原本有“死印”地方的皮肉,已经消失,一块染血的皮肉,已经攥在了女孩的手中,她捏着仔细地瞅了瞅,轻笑了一声,伸手一丢,便如同扔垃圾一般,丢到了一旁,随后,又来到刘二身旁,如法炮制。
刘二倒是没晕,因为,他一直晕着,背上少了一块皮,反而疼得他直接醒了过来,睁着一双眼睛盯着我和女孩看着,脸上还露出一副不解之色。
“你做什么……”我本想责备几句,可是,话到唇边,却说不出来了,她这种做法,虽然有些冒失,甚至有些残忍,将人身上的皮肉剔除,对她来说,似乎完全没有什么,脸上的神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好似,这一切都理所当然,就像喝了一口水,拢了一下头发这么简单。
对于她这种反应,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不过,想到她让我教会她什么是人情,我便理解了一些了。
“这、这个恶毒的婆娘,怎么、会、会在这儿?她对本、本大师做了什么?哎、哎吆!疼、疼死本大、大师了……”
刘二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话,双眼一翻,爬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瞅了刘二一眼,摇了摇头,仔细地看看她和六月身上的伤口,女孩虽然冒失,不过,这手法,倒是十分专业的,伤口虽然不小,却不深,虽然疼痛在所难免,不过,倒也不会有是大碍。
我仔细地替两人包扎好,让他们侧躺下来,这才叹了口气,转头望向了女孩:“你不是人吧?”
“让你看出来了?”她露出了笑容。
我深吸了一口气:“是妖?”
“猜对了。”她点头。
“我该怎么称呼你。”我又问道。
“嗯……”她想了想,“我还没想好给自己起什么名字,你就叫我小狐狸吧。”
“狐狸?”我心中微微一惊。
“嗯嗯。你们不都叫我们叫狐狸嘛……”她笑了。
“你是狐妖?”我心中不由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