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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兵后悔两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选择当兵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后悔。因为我要换个环境,我想好好的重新生活。我想找个艰苦的环境好好磨练自己。我想忘记那份心中的痛。
但是在部队一个星期后。我后悔了。不,不能说是一个星期,我第二天就后悔了。
我们这是一线部队,一线部队的时间很紧,紧的连让我好好上个厕所的时间都没有。才来第二天,班长对我们说,“咱们现在已经有五个人了,咱们可以正常训练了。”
“好!”
“好是吧?立正!稍息!小碎步给我跺起来,跺的狠一点,拿出你们所有的力气跺!刘鹏!你为什么跺的那么轻!?”
“班长,咱们这是二楼。咱们跺的那么狠楼下不会生气吗?”我问。
“生个锤子气。你们狠狠的跺就行!谁敢找我。我去找他!”班长笑着大声说。
“那好”我才说完话,我们楼上立刻传来震耳欲聋的跺脚声。接着,整个新兵连的楼都颤抖了。那效果,绝对比的上我们和小五决战时上千人混战的脚步声。
跺的脚直麻,我们辛苦的训练也同时开始了。
训练很枯燥,一直是简单的站军姿,立正、稍息和齐步走。因为乌城冬天冷,怕我们刚来不适应我们刚来的时候一直在班里训练。
我上高中的时候军训过两个星期。那段时间的军训把我们折磨的疲惫不堪。现在,我们已经不是简单的军训了,而是真正的当兵了。我们成了专业人士,我们未来的三个月,两年,我们几乎每天都要这么训练。
“军姿,当听到立正的口令时”班长很专业,一口普通话说的字正腔圆并且洪亮。
而我,则双手紧贴裤缝线昂首挺胸的站着。我左右裤缝线还各夹着一张扑克牌,站的老难受了。
“两脚跟靠拢并起,脚尖向外分六十度身体微向前方,微收下颚,双目有神,两眼向前平视!”看到我眼神涣散一副要死的样子,班长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看见班长的手,我赶紧将眼睛瞪的大大的。
如果安优看到我这样,我猜她一定被我逗笑。恍惚中,我仿佛看到安优憋着笑一脸痛苦的样子。
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这不是换环境来了,我这是作死来了。用现在的话说,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我受够了,我现在真想马上回家。我想回家过那种跟兄弟们在一起懒散的生活,我想回家跟兄弟们过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我想回家跟兄弟们一起过那种肆意恩仇策马扬鞭的生活
我现在才来了一个星期,距离我回家还有两年,二十四个月,九十六个星期。吗比,还有九十五个星期,还有九十五个星期!
“刘鹏,我后悔了,你呢。 无弹窗广告”早上去食堂打水的路上,我和陈乐平偶遇。
我俩一人拎着两个暖瓶,我们二人的副班长则站在一边抽烟聊天。
看到他们抽烟,我馋的够呛。我在家时烟瘾很勤,动不动就叼起一支烟。而现在,我只能看着别人抽。
一个星期没抽烟难受的要命,我没精打采的对陈乐平说,“我也后悔了,如果给我重新选一次的机会我说什么都不来了。”
“哎,咱俩现在骑虎难下,不如咱俩故意打一架被遣送回家吧。吗的,我真的受不了了。”很少说脏话的陈乐平跟我抱怨。
“故意打架就能被遣送回家?真的可以吗?”我想了想问。
“呵呵,你说呢?”陈乐平微笑着问我。
“我知道你是逗我的。”我郁闷的低下了头。
在我们有这想法之前已经有个人产生跟我们同样的想法了,那人故意找人打架但是没人跟他打。无奈,他只好自己跟自己打,结果那人被送去了213医院。213医院是我们这的精神病医院,据说进了精神病医院的人到复原期了都不能回家,必须把病治好才可以走。而他们医院病人康复的依据是一系列的测试题,其中包括一些大学的语文数学专业考试题。
部队不是我们家,不是我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我们来了容易,想回去就难了。叹了口气,我看了看两个抽烟的副班长说,“如果咱们训练辛苦也就算了,关键是咱们还不能抽烟!哎,我现在浑身无力老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