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的耳朵多么灵敏,不管我的嗅觉多么出色。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根本不知道有人在一直盯着我。她就像一只躲在暗处的小黑猫,一直静静的观察我、盯着我。而我这只垃圾桶中的大老鼠。根本不知道她观察了我多久。
"畅儿?"声音有些抖动,我问那声音冰冷而又熟悉的女生。
"畅儿是谁?"女生问。
听了女生的话,我释然了。可能是我太思念畅儿了。我一直以为她会来救我。可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她不一定就是畅儿。
"你是谁?"我问。
"跟你无关的陌生人,觉得你有趣而已。"女生冷冷的对我说。
"你观察我多久了?"我问。
"从你钻进垃圾桶的那一刻,我就在一直观察你了。"女生冷笑。
"呵呵,我很可怜是吧?如果刚刚不是你。我已经死了。"我微笑着说。
"这世界上盲人很多,比你还可怜的人也有很多。不过他们一直在努力的活着,因为他们还想自己的思想留在这世界上。如果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二十四小时之内我们的尸体会变得僵硬,一个星期后我们的尸体会开始发臭、腐烂,一个月后,我们的尸体会"
"你别说了。"听了女生生动的比喻。我咬着牙说。
"呵呵,害怕死亡了是吗?"女生问我——
"不,我倒是不怕死亡,因为人都会死。人活着很累。死了可以永远的休息。我只是,有很多心愿还没有完成,我不想这么快就死。"我叹了口气说。
"人总是贪婪的,当你完成一个心愿后你还会生出两个心愿。当你完成两个心愿后,你又会想完成四个心愿。一个人想做的事太多了"女生说。
"你对这个世界看的很透彻。"我说。
"呵呵,经历的多了,也就长大了。我曾经希望我永远像个孩子一样被人宠着惯着,可惜没有人会宠着我惯着我。我必须学会坚强,学会长大。"女生说。
"我们是同一种人,我也经历了很多。也是因为经历的太多了,所以我对死已经不在乎了。"我说。
"你在吹牛。"女生似乎在盯着我。
听了女生的话,我深深吸了口气。我感觉她就像我心里的蛔虫一样,我想的什么她都知道。觉得很没面子,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她说对了。将手枪别进衣服中,我点了点头说,"我是在吹牛,我还不舍得死。如果我和一个人之间有一个人要死的话,那么我只能让他去死了。"
"包括你最爱的人吗?"女生问我。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回答她。
"回答我,包括你最爱的人吗?你犹豫了,你在认真思考是吗?"女生问。
"是的,我在认真的思考!"脑海中,逐渐浮现出曲畅的影子。如果我们两个人之间有一个人要死的话,我愿意为她而死。
"你叫什么名字?"觉得这女生很有意思,我微笑着问她。
"你叫我陌生人就好了,我们没必要认识。"女生说。
"不,我们有必要认识。陌生人这个名字我叫不惯,我喜欢叫别人的名字。"我说。
"呵呵,我的名字只告诉我的朋友。"女生说。
"恩"
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我突然觉得有些惬意。凭着我的直觉,我知道这个女生一定会帮我。一阵沉默,我突然对女生说,"我是瞎子。"
"我知道。"
"当我的眼睛好吗?我可以给你丰厚的报酬。"我认真的对她说。
眼睛看不见,但是我的心能看见。在我失明的这段日子,我几乎尝遍了世间的冷暖。是的,这个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坏人。我遇见了很多好人,我也遇见了很多坏人。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我已经过的差不多了。我需要一个稳定的生活,我想治好我的眼睛。
我受过的这些痛苦,我会让他双倍奉还。如果再见到他,我绝对不会输了。
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