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纸人,已经走到了丘天机的面前。丘天机将手里的拂尘轻轻一挥。那拂尘的须子便缠在了那纸人的颈子上。在缠住纸人的颈子之后,丘天机将手腕那么一抖,那拂尘的须子,便像那锋利无比的钢针一样,在那纸人的颈子上,划出了好几条细长细长的破口。
有些白烟,慢慢地从那破口里冒了出来。在那白烟冒了那么一阵之后,有些细小的火苗冒了出来。
那火苗很快便燃大了,将整个纸人都给点燃了。那被点燃了的纸人,疯狂地向着丘天机扑了过去。不过,就在它即将扑到丘天机身上的时候。丘天机轻轻地将手中的拂尘那么一挥,便把那燃着火的纸人给扇倒了。
第一个纸人倒了,立马就有无数个纸人站出来。后面的那些纸人,分成了两拨,人数较为众多的那一拨,向着丘天机围过去了。人数稍微少一点儿的那一拨,向着那肖道长去了。
对于这些个纸人,丘天机似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因为他就凭着手的那一把拂尘。就能轻轻松松地将这些纸人给搞定。
不过。对于那肖道长来说,向他围过去的这些纸人,就不是那么好搞定的了。这不,在被这些纸人给围住之后,虽然那肖道长拿着桃木剑对着纸人们乱刺了一通,而且还有好几次,他是成功地把桃木剑刺进了纸人的身体里的。但是,让人遗憾的是,那些围向他的纸人,对于刺过去的桃木剑。似乎并不怎么在乎。
因为肖道长的桃木剑对纸人们没什么用,所以纸人们很轻松地就围到了肖道长的身边,而且还几个一起合力,把肖道长给抬了起来。
在抬起肖道长之后,纸人们便迈着步子,向着那大坑里走去了。
这些纸人是要干吗啊?它们把肖道长抬到那坑里去,难道是想把这肖道长给活埋了吗?
“丘道长,你的同门现在已经被那些纸人给抬到大坑里去了,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不下去把他给救上来吗?”原本是沉默着的大爷爷,突然对着那正忙活着的丘天机说了这么一句话。
大爷爷这话一说,我立马就猜出来他这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了。
这些纸人就是从那大坑里钻出来的,我敢肯定,那大坑里除了这些纸人,肯定还有别的东西。大爷爷引诱丘道长到那大坑里去,肯定是已经在里面设好了套。就等着丘道长往里面钻呢!
“茅山派的弟子,不是这么容易出事的,就算是出了事,那也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丘天机说。
看来我大爷爷还是不够了解这丘天机啊!这个丘天机,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让他冒险去救那肖道长,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嘛!因此,丘天机的这个答案,虽然让大爷爷有那么一些意外,不过我却是没有感到半点的意外的。
“如此说来,那小道士是死是活,你都不管是吗?”大爷爷追问了一句。
“个人的死活,一看个人的造化,二看上天的安排。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道士,这该上天管的事儿,我哪儿有本事越权去管?”丘天机这人还真是挺有趣儿的,每次找借口,都能找得这么堂而皇之的。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替天行道吗?怎么现在又说上天的事儿,你没本事越权去管了啊?既然没本事,那你还替什么天,行什么道啊?我劝你还是赶紧洗洗睡,回你的茅山,当你的牛鼻子去吧!咱们老赵家这潭水是很深的,别说就你一个牛鼻子,就算是你们整个茅山派趟进来,那都是不够淹的。”大爷爷说。
大爷爷这话说得很霸气,也很给咱们老赵家长志气。至少,在茅山派的挑衅面前,我和大爷爷都是站在一边的,我们都是老赵家的人。因此,现在我和大爷爷,应该是那种同仇敌忾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