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叔,不要看了,那下面的老鼠不到白天是不会回去的。不过它们和丧尸似乎也不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丧尸对它们也是颇感兴趣。
小三扯扯我的衣角:赶紧问我问题,我要吃的,这次可说好了,不准再拿出辣条了。
小三拖着我,把我按在椅子上,她自己则是站着,趾高气昂地看着我。
我举双手投降:好吧,我问了,不过你不要随便想个答案敷衍我。
小三认真的点点头。
说吧,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似乎问到了她的伤心处,她先是愣了一会儿,对着血月凝视,过了半晌,我都快安慰她的时候,她抱着双臂,悠悠说道:其实我是一个可怜的人。
我恍惚,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开头。
她的双眸凝重,似乎要滴出水来:我们家很复杂,我妈其实是我爸包养的情人,但我爸深爱着我妈,想要将我妈接回家去住,跟他原配离婚。但问题是那原配哪肯啊,天天闹来闹去,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爸这婚也没离成,我妈和我也就没了那名分。
哎。我叹了一口气,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真难得还能有这么乐观的性格,她一定经历了不少事情,怪不得她说她叫小三,估计是从小听惯了别人叫她妈小三吧。
这是典型的都市家庭剧啊。
我颇为同情的想要伸出手摸摸她的头,但落了个空,她用一种受伤的眼睛看着我,让我的心头大震。
小三继续说道:可是好景不长,我那老爸的原配生了个儿子,现在已经大学了,那家伙就是个畜生,她一面嫉妒我爸疼我,一面又对我有非分之想我我被他给
卧槽!现在已经变成家庭伦理剧了。
那个畜生,他我义愤填膺,最看不惯这种人,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
我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如果现在那畜生在我面前,我肯定毫不犹豫的一拳挥过去,爆了他的脑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会有这种心情,总之我很气愤。
我的表情似乎吓到了小三,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整个人缩了缩,无助地看着我。
我放缓自己得表情,尽量平淡又带点关心的说道:接下来呢?你没报警吗?
小三两眼空洞,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我没敢告诉我爸妈,我也没敢报警,这事情就发生在一个多月前,我到现在还不能接受。
后来,几天后,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被我那所谓的哥哥的女朋友知道了,他的女朋友是当地黑社会老大的女儿,她知道这件事后,找了几个人,把我堵在了巷弄里,然后
砰的一声,我一拳下去,砸碎了椅子,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那堆人渣,怎么能对一个小女生做这个事情。
他们该不会把你我的话没有说完,但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还好,小三摇了摇头,这让我放松了一点,如果当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不知道这小女生要怎么去承受。
没有,他们并没有把我那样,他们只是拿刀,就那样一刀一刀的划破了我的脸,当时,我那哥哥的女朋友就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我哭着哀求她,但她无动于衷。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这已经不是家庭伦理剧了,而是家庭伦理惊悚剧。
我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女生在接连失去了人生中最宝贵的两样东西后,是什么让她开朗乐观地撑到了现在。
小三喃喃自语,躲在月光里面,捂住自己的脸颊,似乎怕被我看到。
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末日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也许你明天起来就会发现自己的脸又恢复了,而且比别人更加漂亮。我轻声安慰道,语气温柔得连我自己都吓一跳。
恩!小三用力的点了点头,摸了摸眼角的泪水:后来我很害怕,根本不敢回家,我怕他们会报复我妈,我不想让我妈担心,于是我就偷了我妈的一笔钱,偷偷的来到了杭城,准备整容回去。
可是
她说可是的时候,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我觉得我今天一定是遭天打雷劈了,所以问了这么愚蠢的问题,导致小三一直在回忆她痛苦的事情,我真是一个混蛋。
可是怎么了?难道整容失败了?我急切的问道。
小三抿着嘴,摇了摇头:我没有整容。
没有整容就遇到世界末日了吗?我猜也只能这样,多可怜的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