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毅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我恼怒起来，刚要说什么，上课铃就又响了，我狠狠把张毅一推，和米嘉坐回了位置上，张毅依旧一点都不生气，笑嘻嘻地冲我和米嘉点了点头，坐回到了座位上。

米嘉的脸上有些不高兴，我知道，一定是我刚刚又提到右灵了。

一节课下来，我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我一直暗暗观察着张毅的举动，但却没发现他有什么反常的，下课了，我立刻再次冲到了张毅的身边，张毅，你不要装蒜了，你快告诉我，右灵她在哪里？

张毅笑了笑，林叶同学，我怎么知道右灵在哪里，我不认识她。

我不放弃，追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无奈的是，经过刺猬头和鸡毛掸子那件事，我的一举一动，都被教室里的人关注着，余光瞟到四周的同学，他们正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我无语，他们一定以为我在欺负同学了。

昨天晚上啊？张毅想了想，好像在家吧。

好像？我一激动，又一把扯住了张毅的衣领，你在耍我？

张毅把我的手拨开，林叶同学，这个右灵好像对你很重要啊，怎么一提到她，你就这么激动呢。

张毅说着，站了起来，从他的衣服里掉出了一个小东西，我第一时间看清楚了掉在地上的那个东西，是一个小纸人，而那小纸人，正是用祭拜死人的黄纸折叠而成的。张毅惊慌失措地蹲下身把那个小纸人捡起来塞进了口袋。

这是什么？我问道。

张毅此刻脸上的笑脸已经不见了，竟然还略显委屈，他提高了声音，林叶同学，求你不要再挡着我的道了，我尿急。

林叶同学，你不要欺负人！突然，陈金银指着我，大声喊道。

顿时，很多人都应和着陈金银的话来指责我，我无语了，我哪里在欺负人，刺猬头和鸡毛掸子围攻我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站出来？不过没办法，我的行为似乎引起了公愤，我只好坐回到了位子上，米嘉翻着自己的课本，对这一切视而不见，我一叹，女人生起气来，也是停麻烦的。

终于，我们熬到了放学，张毅整理完背包，双手插口袋，走了出去，我忙对米嘉说道：米嘉，我们跟上去。

米嘉还是分得清什么公事与私事的，不再和我计较，点点头，随我一起跟了上去。

跟着张毅走出校门，我们才知道原来张毅没有住学生公寓，我们一路跟着他走了很久，牛头镇只有牛头中学拿得出手，其他的建筑，都是用红砖砌成的，又矮又破，但是房子却很密集，镇上住着不少人。

走着走着，天黑了下来，但张毅却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小道两边的路灯，把我和米嘉的影子拉长，我们不远不近地跟着张毅，生怕他发现我们，终于，张毅终于停了下来，转身往一间破旧的红砖房里走了进去，红砖墙外面围着一堵墙。

我和米嘉也停了下来，我问道：怎么办？我们要潜进去吗？

米嘉想了一会，点点头，我们翻墙进去看看。

就这样，我和米嘉翻进了墙，墙里是一个小院子，我们刚进来，就问道了一股什么东西被烧起来的味道，我们顺着墙，偷偷地往那味道传来的地方潜了过去，接下来的事情，让我们惊讶不已。

那张毅正蹲在一个火盆边上，地上有一堆小纸人，他正把纸人一个一个地扔进火盆里，一阵风吹来，小纸人被吹起，其中一个竟然朝着我们飞了过来，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接住了，那个小纸人上面，写着两个字，右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