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痛吟了一声,忙用手将耳朵捂住,心中一陣冷意闪过。转身去看长生,却见他双手一展,无数黑线瞬间将我和他围了个结结实实。
“好点没?”过了一会,手上一热,长生拉下我的手道:“這是用牵魂引的黑线围成的空间,那声音进不来的!”
“你也听到了对不对?”我用力的甩了甩头,努力的回想着那声音的真實性,却只感觉心里还留着对那声音的恐惧感。
长生见我脸上表情难受,拉过我的手。从掌心伸出几道黑线慢慢的融入我的掌心道:“那声音好像就在这房子里!”
我只感觉手心裏一热,一阵温流一下子就流过全身,那种冰冷的感觉肯間就消失了。
忙朝长生摇了摇头,这索魂引如果从我身上引东西到他身上,那是顺水推舟,从他身上引生命力到我身上,那消耗的就是长生他那点借来的寿命。
“没事的!”长生朝我轻輕一笑,见我脸色好一点,才慢慢收回手道:“那声音好像没了。”
跟着我眼前一亮,只见长生已经收掉所有的黑线,脸色但也只是稍微难看一点。
而水池里的那些人以及站在池边的元辰夕却是都是面如死灰,满眼的惧意。
元老头却依旧强硬的撑着半偻的腰一脸硬气的对着其他人大喝,又是破口大骂那女人。
场面混乱不堪,水池里的人被元老头喝过一会之后。慢慢的才冷静下来。
元辰夕这时也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那张一直酷拽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半点沉静,只是一片麻木的表情。
看着他们这样,我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元辰夕面带冷酷,其他人会情绪波动大了。
我刚才只听了一次。就心生惧意,这些人每天都要听上这么几次,没有直接自杀,内心已经是强大到了极点了。
“你们也听到了?那女人一直都在,一直都在啊!”那个对着我大吼的老婆婆冷笑的翻着那又苍白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幸灾乐祸地道:“她叫得是不是很凄惨?是不是很痛苦?”
看着她脸上的神色,竟然还有着一种狂热。心里一惊。忙退了两步。
“你够了!”元老头朝那老婆婆大喝一声,将自己整个都沉入石乳之中。
那老太婆愤恨的瞪了我一眼,身子一转,也沉了进去。
这一下子,一池子的人也翻了塘的鱼一样,哗啦啦的全部潜了进去,只剩元辰夕一个人站在那水池边了。
“你们家倒底要做什么?”我看着还只留着一点点波纹的白壁一般的池面,无奈的看着元辰夕道。
可元辰夕却只是沉沉的站在池边,朝我摆了摆手,轻轻将手指竖在嘴边,示意我不要说话。
那动作似乎在嫌我烦,看得我心头火一下子就起来了,脚下一抬就要朝他走去。
却发现他脸色一变,朝我不住的摆手,跟着我手就是一紧,长生将我死死的拉入怀里。
“嘘!”长生在我耳边轻嘘了一声,死死扣住我的肩膀,让我动不了半分。
他的手握得死死的,全身肌肉都紧绷着,我都能闻到他身上黑蛇的闻味了。
而对面元辰夕脸上慢慢的透出痛苦的表情,眼里竟然出现了绝望的神色。
我正大为不解,努力的去看他们的表情,慢慢的沉下心来,耳边突然传来有着若有若无的笑声,似乎就在这房间里。
仔细一听似乎又没有了,等会又开始有了。
“长生?”我不确定是不是我听差了,转身去看长生。
身子就是一僵,只见长生身后不远处,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正用小手捂住嘴唇轻轻的笑,慢慢的朝我们这边走来,而那似有似无的笑声就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
“呵!呵!”那女人的笑声低沉而又带着尖悦,听在耳里只让人感觉诡异无比。
“不要看她!”长生将手慢慢的抬起,用几乎看不见的幅度将我的头慢慢的扭回,双眼依旧目视前方将嘴贴在我耳边道:“估计这就是那个女人!”
我僵硬的转过头来,不确定的看着元辰夕,却发现他明明面对着我们,可除了脸上难过的神色,明显是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
“呵!呵!”那声音越来越明显,而且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我死死的拉着长生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要朝身后轰一张引雷天罡符,直接将这东西给灭了来得爽快,要是灭不掉她,面对面的开战也比现在这样好得多啊?
可长生却紧紧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指全部都握得变形了,贴着我的头缓慢的摇头。
“啊……”又是一声尖悦的叫声,我耳膜就如同被什么刺过一般,发出尖悦的痛意。
那一声惨叫持续的时间不长,可却让我和长生的身子都紧得连根甲盖都立了起来,对面的元辰夕更是满脸的冷汗,估计我和长生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