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布置的相当雅致,聂东坐在窗前的梳妆台前,阳光从窗口散落进来。落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笼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即便是站在男人的角度,也不得不称赞聂东长的美丽,美目如画,肌肤胜雪。
他翘起兰花指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细心的画着眉毛,长眉入鬓,仿若一把利剑。让他的俏脸更显妖娆,他在脸上略施粉黛,让自己更显娇嫩,涂上烈焰红唇,他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忍不住捂嘴娇羞的轻笑起来,可突然,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的凌厉:谢一帆。我说过,人生在世最痛苦的事,不是死亡,而是所拥有的一切,一点一点失去,然后变的一无所有。
楼下传来声音:聂先生,陈市长来了。
聂东冷漠的道:让他等着。
无论是谁看到聂东如此怠慢陈市长恐怕都会大吃一惊,就算他是燕京的地下皇帝,但他终究只是一介平民,所谓民难与官斗,更何况是当今社会。
足足过了十分钟。聂东才卸去了妆容慢慢走下楼来。
陈德平正等在客厅,见他下来,笑眯眯的道:打扰聂老弟休息了。
聂东一双明澈的双目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他看起来莫测高深:无妨,陈市长恐怕是有重要的事情吧。
陈德平长叹一声道:是啊,遇上麻烦事了,聂先生听说林逸夫医院的医疗事故了吗?
聂东在陈德平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点头道:最近新闻常播。
陈德平道:这本来是一场医疗事故,但有些人为了逃脱罪责,硬说是有人投毒,把这起医疗事故说成了刑事案件。
聂东眨了眨那双迷人的丹凤眼:哦,有这样的事情。
陈德平道: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谢一帆,说谢一帆导演了这起医疗事故,目的是得到万通药业那块地。
聂东道:谢一帆。果真心狠手辣,为了钱。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陈德平想从聂东的眼神中找到哪怕一丝破绽,但他失败了,聂东清澈的眼眸依旧古井无波,陈德平只好道:我倒不这么认为。
聂东诧异的道:哦?
陈德平道:我们跟谢一帆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了,此人何其狡猾,所有人都知道他要收购万通药业,而万通药业恰恰在这时候出事,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聂东点了点头道:有道理。
陈德平道:而又这么巧,那个偷换头孢针剂的凶手又被监控拍到,而这个凶手恰恰又是谢一帆的手下,你觉的谢一帆会这么不小心吗?
聂东道:如此说来,这件事不是谢一帆干的?
陈德平摇了摇头道:显然不是。
聂东道:恐怕很多人的想法都跟你一样,也许,这就是谢一帆想要的。
陈德平长叹一口,转而说道:省里的意思,如果这是刑事案件的话,对我的影响很大,他的言外之意,如果这是刑事案件的话,这一次,他这个副市长就没办法扶正,燕京市老市长退居二线了,这个市长位置不是他李德平就是曾静官,他没办法扶正,那这个市长自然是由曾静官来坐咯。
陈德平在提醒聂东,曾静官要是上台的话,他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聂东自嘲道:我只是升斗小民,想帮也帮不到陈市长。
陈德平脸色冷了下来,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希望聂先生再考虑考虑,毕竟,我们这些年合作的很愉快。
聂东站起身来:我送送陈市长。
陈德平道:不送。
目送陈德平离开后,聂东身旁走来一个下人道:聂先生,陈市长来之前去见过谢一帆。
聂东微微一笑:那又怎么样,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谢一帆。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水罐底边堆满了柴火,柴火燃烧的啪啪作响,水罐里的凉水被烧的热气腾腾,上面还散满了各种从山里采集的草药,而王勇已经休克过去十几分钟,他的鲜血几乎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