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帆从属下那里接过一份文件递给了宁小波,他道:这里面是万啸林提供的资料,这些资料足以证明,林月只是名义上的法人,在她担任万通药业法人的三年间,从未参与过万通的任何经营,也没有从万通收取任何的经济利益,而且其中两年长居英国在医院任职,你只要拿着这些证据找一个专业的律师,林月就能无罪释放。
宁小波闻言眼前一亮,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一直说林月是冤枉的,却从没想过从这一点入手。
谢一帆道:我听说林月是你在医学院的老师,为了救老师,宁老弟也是忙前忙后,宁老弟跟这位林老师的关系不一般啊。
宁小波道:谢先生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吧。
谢一帆哈哈笑道:人不**枉少年,理解,谢某也年轻过。
宁小波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谢一帆道:我在省里有一位朋友,他知道宁老弟年纪虽轻,但医术极其高明,想让我跟老弟搭个桥,去省城为他母亲出诊一次。
谢一帆说的这位朋友恐怕就是百瑞集团的柯良。
谢一帆道:想必宁老弟知道我说的是谁。
宁小波终于见识到了谢一帆的厉害,他轻描淡写间就解决了两件事,林月脱罪后,宁小波势必不会再纠集头孢过敏案,另外,还帮柯良请到了宁小波前往省城出诊。
两人达成协议,气氛也融洽了起来。
天空下着雨,滴滴哒哒的,从窗户望出去,古街上行人匆匆,谢一帆收回了目光道:看到宁老弟,我想起了一个人。
宁小波道:谁?
谢一帆道:聂东。
宁小波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聂东是燕京地下皇帝,我只是一个乡下来的穷学生,如何能与聂先生相比。
谢一帆道: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看到你就像看到初出茅庐的聂东。
宁小波道:我只是一只小虾米,只想在自己的水潭内好好过日子。
谢一帆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以后慢慢会明白的,但老哥赠你一句话,表面上对你好的人,未必真心对你好,说不准,心中时刻盘算着坑害你,现在没有害你的人,未必将来不会害你。
茶楼的瓦砾上落下的水珠结成了炫目的珠帘,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宁小波去了刘玉林律师的办公楼,向他咨询了林月的案子,他查勘了宁小波提供的资料后表示,林月完全可以脱罪。
宁小波就把案子托付了刘玉林,当然,刘玉林的收费并不低,但宁小波兜里还有十来万,完全支付得起这比律师费用。
林月走出了拘留室,天空已经放晴,暴雨洗刷过的柏油路面亮的耀眼,她用手遮住阳光,美眸望着前方,却没有看到期待的身影,林月一颗心不觉沉了下去,难言的失落感涌上心头,她拎着行礼包沿着马路慢慢向前走着。
她终于洗清了罪责,无罪释放,但她却高兴不起来,目光变得虚无而飘渺,心头一真茫然 ,脑海中始终不停晃动着一个影子,她以为自己走出拘留所就会看到他,甚至已经接受了在未来的生活里都有他的存在,可她却想不明白,在自己落难的之时,不离不弃,四处奔波终于为自己翻了案,可为何在自己终于重获自由的时候,选择消失呢?
前方岔路口,向左还是向右?
肩头被人轻轻一拍,林月转过身去,眼睛不由的红了起来,那张原本很讨厌,现在却触动她心灵的贱脸:林月老婆。
林月的泪水忍不住的流淌下来,她又慌忙抹去脸上的泪水:我还以为你反悔了呢?
宁小波道:反悔什么?
林月羞红了脸,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家伙绝对是一个欠收拾的主,绝对不能给他好脸色看,把自己的包塞进他怀里道:没风度,还让我拿着,说完大踏步的往左一拐,看到那辆白色的玛莎拉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