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波也深有同感,杨晴晴一家的事情跟军医有关,因为杨晴晴的母亲朱晓云就是中了慢性毒药,从手法上看,很像是军医干的。
陈苗苗问道:你在想什么?
宁小波道:我在想,杨颖到底是不是杨晴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杨晴晴未必就是真名,他又想到谢一帆曾经说过,杨晴晴是白天岳的女儿,真名叫白晴晴,宁小波越想越糊涂,简直一团浆糊。
不过,说起谢一帆,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王勇的口供对他很不利,指证他谢一帆才是投毒案的主谋,警方已经正式将他收押。
聂东听到谢一帆被关押的消息,当即嗷嗷的娇笑起来,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细缝,说不出的娇媚,沈璧君已经很久没看到丈夫这么开心,问道:什么事情,笑的这么开心。
聂东将她搂进怀中,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道:碧君,谢一帆这一次真的要倒霉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说着脸色突然一冷,那双凤目中闪烁出骇然的凶光:这一天,我等了快十九年了。
沈璧君道:是啊,小茹都十九岁了。
一个下人走进了大厅,恭敬的道:聂先生,有客人来。
沈璧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道:这么晚了还有客人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吧,我先上去睡了,别聊太晚。
聂东微微颔首。
沈璧君上楼不久,客厅走进了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男人,聂东微笑着望着来人,轻声道:江师,幸苦了。
来人伸出苍老的手摘下斗篷,露出庐山真面目来,不正是老汉,还有谁,他脸色黯然说道:聂先生,事情没办成。
聂东脸上依旧挂着从容的笑容道:没关系,做任何事情都不一定能成功,这次不行,那就下次。
江一郎道:我恐怕以后帮不到聂先生了。
聂东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他坐下来说,毒医江一郎入座后道:我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我得罪不起,还望聂先生见谅。
聂东闻言非但不生气,娇媚的眼眸轻轻眨动,好奇的道:哦!!燕京来了这样的大人物,竟然让江师都有所畏惧,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毒医江一郎一字一句的道:宁裴飞的孙子。
聂东修长的剑眉凝在一起,他并没有听说过宁裴飞的名字,但从毒医江一郎的神情还有语气看来,此人非同小可:宁裴飞?
毒医江一郎道:聂先生没听过此人也不稀奇,聂先生并非我杏林中人,说起此人,要从军阀时期说起。
下人为聂东换了新茶,也为毒医江一郎添了茶水。
聂东端起来新茶,轻撅红唇,吐出一口气,吹走漂浮在茶水上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他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毒医江一郎道:天下杏林以药门,疲门,炷门为首,药门活跃于江南一带,疲门活跃中原以及中北一带,而炷门偏居西疆,一贯井水不犯河水,但清末后我国却经历了动荡的一百年,耻辱的百年,战争不断,人民四处逃命,这打破了杏林三分天下的局面,为争得一席之地,各路名家纷纷显露身手,斗得不亦乐乎,原本悬壶济世的杏林却比之杀伐武林还要混乱,还要残酷,直到一个年轻人的出现,才改变了这个局面。
聂东道:难不成就是这个宁斐飞?
江一郎道:不错,此人天纵奇才,虽然出身炷门却博览众家之长,不仅学贯中西,就连苗医蛊术也极为精通,凭着超凡的医术,以及卓越的手腕,将药门,疲门,炷门,三门合一,创建了古医门。
聂东闻言目中精芒闪闪,他聂东自负了得,却也只能偏安燕京一偶之地尚且做不到一言九鼎,而这位宁裴飞却在戡乱年代一统天下杏林,可怕根本不足以形容他,简直就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