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穿着黑色的风衣,高挑的身姿在寒风中瑟瑟做抖,不是冷,而且是害怕,她站在燕京警局外,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压在她的心头,脑中回想起那冰凉凉的牢笼,泪水无声的滑落下来。
燕京警方拒绝她探视,说是宁小波蓄意谋杀,而且,受害者还是前总理的外孙,林月第一反应就是摇头,她绝不相信,她无条件相信宁小波是无辜的,可现在,情况对宁小波很不利,她在警局门口一筹莫展,现在能救宁小波的恐怕只有她林家的庞大政治团体了。
但她是被家族驱除的孤女,她绝望的蹲在了马路边,螓首埋在双臂之间,放声痛哭,肩膀都在剧烈的颤抖。
她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是很疼爱她的,拿她当宝,简直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都怕化,但一切都因为她拒绝了那场政治联姻开始,从那以后,父女五年没见面,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林月由始至终都没觉的自己做错,她只是不愿意自己成为家族政治利益的牺牲品而已,她甚至一直觉的是家族负了她,所以,她的心里甚至还含着怒气,记恨那个一直疼自己,却在重要事情上为了自己利益而要牺牲她的家族,她的父亲。
现在去求他,他会帮忙吗?
林月在站在大街上,凌厉的寒风呼呼的吹着,她的心牵挂着拘留室内的宁小波,浑然感觉不到寒冷,她拿出了手机,那镌刻在脑海中,家里的电话号码,她的手有点颤抖,摁下一个又一个号码,终于拨打了出去,电话响了一声又一声,她的心感到无比的紧张,简直要窒息过去,难道他们连我的电话都不愿意再接了吗?
就在林月绝望的想要挂断电话时,电话那头接了起来:喂,一个优雅悦耳的声音响起,是妈妈。
林月想要开口,但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王淑zhen感觉有些奇怪,怎么不说话:喂,你好,我是王淑zhen,对方还是沉默不想,在那头空寂的街头传来一声洞穿她内心深处的哽咽之声,她太熟悉了,是女儿,王淑zhen激动的道:月月是,是你吗?
正从楼上下来,拿着公文包的林家生闻言浑身一震,脚下一顿,站立在那里。
电话那头还是没有声音。
王淑zhen激动的道:月月,妈妈知道是你,你说话啊女儿
林月再也忍不住,眼泪无声的流落下来,崩溃的嚎啕大哭。
王淑zhen终于确定,电话那头就是女儿,王淑zhen感到咽喉一阵酸楚,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林月泣不成声:妈
王淑zhen感觉内心一阵刺痛,五年了,足足五年,她没听过林月叫她一次妈妈,这个女儿太了解了,外柔内刚,她是绝对不会服输的,但今天却打电话过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月月,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
林月道:妈,你救救他。
王淑zhen很诧异道:他,他是谁,万啸林,万啸林是林月名义上的丈夫,已经判处了死刑。
林月摇头道:不,不是是宁小波。
王淑zhen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宁小波,宁小波是谁。
林月道:是,是,是是我的学生。
在另外一头拿起电话窃听的林家生心中冷哼了一声,王淑zhen跟林月同时听到了这突如期的声音,王淑zhen转身望去,却见丈夫拿起了另外一个话筒,一贯严肃不苟言笑的丈夫竟然干出这种事情,却也可见他心里一直牵挂着女儿,不由的感到心中一阵宽慰。
林家生何其老辣,学生,简直笑话,丈夫死活都不管,现在为了一个学生低头向家里求救,会是普通学生关系,心中又感到一阵愤怒,为林月的不检点而愤怒: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跟这个宁小波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