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改在尸体上的杂草,只见场面异常惨烈,尸体已经被开膛破肚,内脏被弄的乱七八糟,一部分还少了一些,有明显的咬痕,肠子已经不见了,估计刚才周父踩到的应该就是。
尸体瞪圆了眼睛,临死时恐惧的表情此时还能看到,只是已经被污血盖住。
胳膊腿倒是都在,就是已经呈现出一个活人不可能做到的姿势,而且大体还在,只是一些肉已经不知所踪。
看到这儿周父再也忍不住了,退开几步开始狂吐起来,一直连绿色的胆汁都吐干净了才算完。
稍事休息,周父稳了稳心神,躺在那里的尸体就是他们要找的失踪的人,果然被周父猜中,这人已经完了。
想必剩下的人也在这沟底的杂草从里的某处躺着,周父实在是不想再去了,刚要回到绳子那里爬上去,召集人再来沟底寻找,忽然听见顶上的两个小伙冲他喊什么,山沟里回声很大,听不清楚,只能勉强听出几个字:跑,快跑。
周父不明所以,但直觉告诉他肯定出了什么事儿,不然俩小伙不可能这么卖力的冲他喊。
转身之际,周父一阵儿眩晕,闭眼狠狠甩了甩头,再睁眼时候居然找不到进来时候踩出来的路了,周父知道,这是有东西来了,忙从包里掏出两张黄符跟铜钱剑,这铜钱剑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周氏历代列祖列宗就是靠着这铜钱剑的威力降服了不少山精鬼怪。
拉好架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准备出击,此时周父视线被挡,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等着对手先出手。
可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周父有点儿不安,一边儿小心戒备,一边儿用脚踩倒杂草,给自己扩大点儿辗转腾挪的地方。
慢慢的周父踩出了一个大概直径有两米大小的空处,依然没有动静,不过能看到顶上的两个小伙儿了,距离原因,虽然看不到表情,但通过小伙儿挥舞的手臂周父知道危险肯定还在附近,不敢掉以轻心。
就在周父想继续扩大空地的时候,猛地一脚踩空,差点儿摔下去,原来前面是一个坑,好在后腿用上了力,稳住了身形。
刚站稳,却猛听后面传来了破空的声音,周父猛的一矮身,一个形似狼狗的生物从周父头顶越过。
周父暗道:侥幸。
这下如果被撞到,肯定会摔进前面的坑里,到时候想出来就难了。
立刻站起来全神贯注的警戒起来,可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动静,周父知道,这东西是要耗死他,如果再等下去,天一黑,自己肯定斗不过他们,可此时自己身在这杂草丛中,该如何脱身呢。
要说这人就是个命,该着不死,冥冥中自有神助,周父猛然灵机一动,把手里的符掖进腰里,从布包里掏出了一块儿黄布,解开裤子对着黄布撒了包尿。
就手从地下蒿起一把杂草,又从怀里掏出了烟袋,用火镰引燃了火绒,点着了手里拿着的杂草,待手里的杂草烧的旺盛的时候猛的朝还站着的杂草从扔去。
自己手上拿着被尿液浸湿的黄布全神贯注的站在踩出来的空地火烧的另一头,成败在此一举,反正等下去也是死,不如就搏一搏。
杂草燃烧起来,火势很旺,两米的距离根本挡不住烈火的烘烤,一会儿的功夫周父就被烤出了一身虚汗,但随着杂草的燃烧,逐渐空出了一开地方,周父用黄布捂住口鼻,助跑两步纵身一跃,穿过火圈。
落地后就地一滚,把被火引燃的布腰带压灭,就感觉身子下面软软的,但被厚厚的草灰盖着,周父也看不清身子下面是什么,想必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眼下顾不得这么多了,身子下面即使是粪坑也只能先趴着,毕竟这杂草从太过茂密,自己离火焰还很近。
蜷着身子等了一会儿,周父尽量不去想身子底下的东西,一直到大火连成片了,山沟里的温度逐渐上升,周父一身一身的出汗,这山沟里此时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了。
好在此时火焰已经远离,周父起身左右看了一下,心里想着要是有片低洼地存着点水就好了,此时的周父发梢已经被烤的弯曲、焦黄了。
最后,已经被烤的迷迷糊糊的周父决定去刚才自己差点儿掉进去的坑那边儿看看,要害他的东西应该已经被这大火逼退了,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眼下唯一的危险就是这沟底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