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尚未有人通过第三扇石门,苏流月瞥了眼正在打坐的墨酒笙,暗想:这家伙,似乎沉默了许多。
白衣仍旧如刚来那日一样,上前四处敲击,看能否通过。
按照她的话来说,便是:“若外头的人一直难以闯关,难道少尊就要一直等到他们通过,凑够七人,才得以进入第三轮吗?”
苏流月觉得白衣言之有理,也就上前同她一起探寻。
墨酒笙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队友,微微皱了皱眉,喊了一声:“阿月,过来。”
苏流月跟白衣打了声招呼,便跑过去了。
“你离他们远一些?”
“唔——”她有些不解,“为什么?”
“因为少尊只收一个徒弟,当前的状况,我们与他们,是敌非友。”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按照你那么说的话,我们之间也终将是敌非友。”
墨酒笙沉默。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阿月说的确是事实。
过了一会儿,他拉了苏流月一起,往另一个方向探寻,“但现在我们是队友,你同我一处,才是最安全的。”
苏流月笑了,“酒笙说的有理。”
正在此时,第三队通过了机关城堡,来到了这片空旷的澈蓝。
两人皆是男子,一个约莫二十来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
那个十五六岁的看起来,神色郁郁,脸色苍白,似乎是身体抱恙。
身旁的那个青年倒是颇照顾他,总是走在他的身侧,甚至会不时地上前扶着他,只是总被那个少年拂开。
待到两人走近屏障之后,那少年的眼神掠过苏流月,微微一顿。
苏流月弯起嘴角,对着他笑了笑。
那少年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点头说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挽歌。”
“我叫苏流月!”
“恩。”
过了一会儿,墨酒笙走到自己队友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阿月,人家都走远了。”
苏流月撇撇嘴,颇为认真地说:“你不觉得挽歌这个人,很、很不一样吗?”
对方睨了她一眼,有些不可置信地说:“不会吧,阿月。你喜欢那个类型的?”
“你说什么啊。”苏流月觉得酒笙这个人,不认识他的,以为他高冷。但跟他混熟之后,有时候还真是挺八卦的。
她回头又看了挽歌一眼,还是觉得怪怪的。她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句话:看似弱,其实很强。
她摇摇头,跟着墨酒笙过去了。
两人正准备打坐吐纳,第四扇石门打开,两个人从里面跌了出来。
是的,跌落。
朱彤看了看眼前的景致,又看了不远处的几对人,欣喜地站了起来,“哈哈,我们终于通过了。”
她看上去比之前狼狈,但好歹并没有受什么伤,不像她身后的少年,月白色的衣衫上沾满了血迹,整个人似乎连行走都不便。
朱彤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便径自向着苏流月他们的方向走来。
“酒笙,又见面了。”她果然还是冲着酒笙来的。
墨酒笙也看到了不远处的少年,心下了然,他眼风扫过面前的女子,“我并不太想见到你。”
“你!”
苏流月见状,却是在心里给酒笙打了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