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平日里苏流玉也很少主动拜访自己的父亲。
苏询倒想看看自己儿子有何事见他,便唤他进来。
“父亲。”
姜漓站在一侧,向苏流玉欠身施礼,“大公子。”
“姜先生。”
苏询神情肃穆,缓缓问道:“玉儿,何事来访?”
“禀父亲,今日你可一定要为萤儿妹妹主持公道!”
因着神灯宴上出了愣大的丑事,苏询对苏流萤已经心生嫌恶。纵然整个计划,都是他们为了早日将灾星顺利送走,而制定的,但四女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失望透了。
然而,他也不是易怒之人,便按下不喜,“萤儿如何了?”
“神灯宴上,皇上圣裁,萤儿无话可说。可是如今莹儿和都长司嫡子的婚事还没办呢,这五妹妹便在寻芳阁定了屋子,抓了朱容要……”
苏流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苏询和姜漓都不蠢,再加上苏流月的过往不堪一提。
几乎不必再多解释,大家就都心知肚明。
“什么时候的事?”苏询话中含怒,这幺女还真是苏家的妖女,一天都不消停。
“昨夜。”
苏流玉专门寻人打听过,昨夜月笙居,早早就关了院门歇息了。
如此,便是没有别人见过五妹妹,岂不是正好将暗度陈仓的帽子扣在她头上。
“一个女孩儿家,大晚上还出去作甚!相府何时如此没了规矩?”果然,到了苏流月身上,苏询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但他也不是第一天当丞相了,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情,他不会只听一面之词。
“此事我已知晓,你下去吧。”
“父亲,那此事……”
“我会处置!”
苏流玉不甘不愿地应声,便告退了。
他自然知道父亲会将来龙去脉弄清楚,刚才的据理力争不过是把戏演得更真而已。
“哼,五妹妹,上次侥幸被你逃过,这次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张嘴,可以为自己辩驳。呵哈哈哈!”
苏询一脸凝重,姜漓上前询问,“相爷准备何时去寻芳阁瞧瞧?”
“姜先生果然深知我心。”
姜漓低头站在一侧,嘴角微勾。
相爷最在乎的,自然是相府的声名。此等损害相府声名之事,乃要事中的要事,相爷又怎会转手他人呢。
二人略作乔装,便坐马车去了寻芳阁。
姜漓走在前头,在老鸨黏上来之前,就递了一锭银子过去,悄声说道:“劳烦妈妈,我家老爷想在阁中静静喝几盏酒,顺带问这阁里的姑娘几个问题,答的上来的有赏。但此事不得声张,我家老爷不喜。”
老鸨像是见怪不怪,笑眯眯地接过银子,就让身后的小厮将人带到上好的包厢去,“公子你可放宽心,花妈妈办事,那绝对牢靠。”
姜漓受了那涂着满脸脂粉的花妈妈,“迷人的媚笑”,便回到苏询身侧,两人跟着小厮上了阁楼。
恰逢华灯初上,寻芳阁已经客来客往。
就在扶梯的一侧,靠着台子那桌,有人说道:“你们昨夜没来寻芳阁,可是错过了一出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