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渡口的那杯酒里,加了料,木秋对香极为敏感,因此一闻便知。
此时看来,那两位之间似乎也并非毫无芥蒂,意气投合。
否则,以睿王的手腕,不该在他比邻的屋子里,白日荒唐。
显然是中了情药。
而下药的人,自然不会是那只忽然失控的魔物。
不过几息时间,木秋就将前前后后的情况捋了个顺。
苏流月跟在他后头,屁颠屁颠地进了厢房。
厢房里有一间堂屋,两间暖阁。一间暖阁较为精致,屏风之后,还放了浴桶。另一间稍微简单些,但既然是皇家驿站,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堂屋里,放着一张榻子,两边设有矮几,矮几后都放置了蒲团。
木秋在榻上坐下,苏流月就在榻前站着。
直直等了许久,久到她都以为自己的师父入定了,可每当她凑近了看,木秋的眼神却总是告诉她,他不过是在发呆。
苏流月摸了摸鼻子,这样的师父有些陌生,她一点也摸不准对方的想法。
突然,木秋抬头,眼睛却是看向了别处,“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