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够狠心的。”
“既然你非要这样做,那我只当是自己看错了人,”
“从此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时隔七年了,她又对他说了这么狠心的话。
白洛惜不配合,公关公司的工作所起的作用也只是凤毛麟角。白洛惜的绯闻依旧在网络上沸沸扬扬地炒着,没有减弱的迹象。
沈穆非的手抓紧了方向盘。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在机场降落。
“她在哪个医院?”沈穆非给前台小姐打电话。
“白小姐在Z院,”前台小姐一五一十地报告,“白小姐得了肺炎,现在在输液。”
“烧退了吗?”
“还没有,还在昏迷当中。”
沈穆非赶到医院时,前台小姐在病房外玩手机。看到走廊里走过来两个人,个子高的那个气质穿戴都很出众,步履匆匆,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前台小姐觉得面前这个风度绝伦的男人应该就是给自己打电话时口气很大,说要养自己全家的那个人。
“您是宇年——”
“这是沈总。”熊安抢先介绍。
前台小姐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看白小姐的手机备注里写的是宇年哥,不知道您姓沈。”
“你搞混了,这位是沈总,是他接了安宇年先生的电话。”
“哎呀,不好意思——”
“行了,她在哪个房间?”沈穆非的目光在楼道里扫视了一遍。
“啊,跟我来。”
前台小姐按照沈穆非的嘱咐,给白洛惜定了VIP病房。推门进去,房间中央的床上,女孩面色苍白,在被子里安静地睡着。
沈穆非匆忙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听到她生病了时,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立马从北京赶来了兰州。下了飞机,他又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医院,进了病房。可是见到在病床上安详睡着地她,他忽然失去了靠近她的勇气。
六年前,她说“你的喜欢,我不稀罕”;
一个月前,她说:“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几天前,她说:“我努力了那么多年的事业,全都被你毁了”。
他一直在努力地靠近她,她一直在努力地推开他。
“沈总,您陪着白小姐吧,我带这位小姐去休息休息。”熊安想给沈穆非留一点跟白洛惜单独相处的时间,拽着前台小姐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等等。”沈穆非转过身,“她怎么生病的?”
“这……”前台小姐犹豫了。
“你尽管说,不需要顾虑什么,也不需要怕任何人。”沈穆非从钱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和一支笔,在上面写了一个数字,“先给你点路费和搬家费,这件事结束之后,你们全家可以来北京,在我公司工作。”
前台小姐接过支票,看到支票上的数字,吓了一跳,数了两遍支票上面的零,才缓缓地开了口:“沈总……您这给的也太多了吧……”
“不多。”沈穆非冷淡地说,“说吧,怎么回事?”
“其实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前台小姐叹了口气,“我跟白小姐第一次接触,是有一天晚上白小姐来找我开一间房。当时她衣衫凌乱,赤着脚,拎着高跟鞋,一瘸一拐地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