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之所以那么对她,是因为他喝多了吧。可是今天早晨呢?
想到这里白洛惜纤细的手指抓紧了被子。
比起昨晚身体的痛苦,今天早晨他说出来的一句句话,才真真正正地刺痛了她。比很多年前,她躲在公交站牌后看到他对白一然告白时更加刺痛,仿佛一根竹竿,在她的心里戳出了密密麻麻的洞。
正想着,响起了敲门声。
白洛惜以为是沈穆非又来找她的麻烦,连忙把被泪水浸湿的枕头翻过去,擦擦脸上的眼泪,尽量平静的说:“请进。”
门开了,进来的并不是沈穆非,而是张姐。
张姐是白一然家的保姆,本该是陪着白一然一起嫁过来的。当初白洛惜替白一然跟沈穆非结婚,为了避免外界怀疑,所以依然让张姐伺候白洛惜。
想到白一然,白洛惜昨晚隐隐的担心又浮现了出来,那个女人……那份协议……
张姐手里端着一杯水,拿着一小瓶药。
走到床头,张姐从药瓶里倒出了一粒白色药片,然后拿起了水杯,递给了白洛惜。
“白小姐,沈先生说让您把这个药吃了。”
白洛惜在张姐进来那一刻,就隐隐意识到了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但是彻彻底底看清了药瓶上写的避孕药三个字时,手中接过来的水杯还是一滑,碎在了地上。她的心,也随着那一声清脆的声响,变得支离破碎。
“白小姐,您小心。”张姐被被子破碎的声响吓了一跳,然后连忙出门拿了拖把和扫帚,把地板收拾干净,又端来了一杯水。
“先放那里吧,我一会吃。”白洛惜的声音有些无力。
张姐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白小姐,沈先生说……让我看着您吃完……”
“他走了吗?”
“嗯,先生刚刚出去了。”
白洛惜俏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等了许久,朝着张姐伸手拿过了水杯和药,然后一仰头,咽了进去。
“白小姐,您还好吗?”张姐看白洛惜的本来就白皙的脸显得格外苍白。
“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