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姐,出什么事了?”此时,刘牧星已经走到众人面前,自然而然地站到了虹姐面前,将她跟对面的混混们隔开。
“牧星,她是柳夏,去年曾在咱们酒吧打过工。”虹姐气呼呼地对刘牧星说道:“今天我看到她哭着从包间里跑出来,才知道她差点被别人欺负。”
被虹姐提起,刘牧星这才想起,欢派酒吧确实曾有个叫柳夏的小姑娘打工。
只不过,她干的是白班,刘牧星是夜班,所以只从虹姐嘴里听过她的名字,从来没见过。
说起来,柳夏这个小姑娘确实可怜。
她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她爸又是个烂赌鬼,输得家徒四壁,还要小姑娘打工来养活他。
当初也是虹姐看她可怜,所以才不惜违反法规,让她到欢派当服务员。
否则的话,不满十六周岁,属于童工,不可以招收的。
刘牧星看着对面的“大门牙”,平静地问道:“柳夏欠了你多少钱?”
“大门牙”上下打量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
像他们在社会上混的,拳头可以不硬,但眼光一定要准,否则的话,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刻“大门牙”有点犯嘀咕,因为他也算阅人无数,却搞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有什么根脚。
初看上去,对面的人长得像个小白脸,有点小帅,像是刚进社会的大学生。
可是站在他面前,却仿佛感受到有种无形的压力,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仰视。
“大门牙”有些拿捏不准,于是试探着询问:“这位兄弟,请问你是什么人?”
刘牧星的嘴边露出一丝笑意,“我叫刘牧星,是虹姐现在的老板。”
“大门牙”恍然。
他听说虹姐从欢派离职后,来到一家小店卖保健品,现在看来,眼前这个小子就是虹姐的现任老板。
估计这个小子卖保健品挣了两个钱儿,就自以为了不起,以为啥事儿都能用钱解决,所以爱在美女面前出风头。
这样也好,他要是插手,正好把他当成肥羊,慢慢把他吃得连皮都不剩。
至于刚才感觉到的压力,现在已经感受不到,估计是自己的错觉。
“哦,柳夏她爸总共欠了我两百万。怎么,刘老板要替她还吗?”
“不对,我爸只借了你十万块,怎么不到半年,就涨到两百万了?”墙边的柳夏惶急地问道。
“大门牙”淡淡扫了她一眼,“你爸当初确实借了十万,可是他始终不还,半年下来,利滚利利复利,我要两百万,已经算是业界良心了。”
接着,他又望向刘牧星,“刘老板,要么你替她还钱,要么就让开,别挡着我们兄弟讨债。”
然后,他看看被刘牧星挡在身后的虹姐,看着她被气得起伏不定的高耸胸脯,忽然有股从小腹冲到脑门。
借着酒劲,他把憋了很长时间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要不然,让虹姐陪我上床玩几天,也是可以抵债的。”
话音刚落,“大门牙”就见眼前黑影一闪,紧接着听到“啪”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