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少阳霍然睁眼,只见车里不知何时飞进来一只蚊子,正绕着他上下飞舞,仿佛眼馋他头上的鲜血,想要迫不及待地飞下来品尝。
“,连只蚊子都要欺负我!”沙少阳心头大怒,他眯起眼睛,猛地伸手向前一探。
这一探,被蚊子疾飞避开,沙少阳的手抓到了司机的肩上。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颤,黑色宾利瞬间变向,冲向右边。
因为急着送老板去医院,所以司机将车子开得飞快,如今骤然变向,他根本来不及再调整回来,车子便重重地撞到路边的柱子上。
车前车后两个安全气囊同时弹出。前面的安全气囊将司机保护住,可是在后座,沙少阳因为要抓蚊子,所以没在安全气囊的保护中。
受到严重撞击的沙少阳登时昏迷过去,失去意识前,他只来得及暗骂一句尼玛,我的霉运怎么还没结束?
那只嗡嗡叫的蚊子因为惯性,顺着破损的挡风玻璃被甩飞出去,不过它很快稳住身形,又欢快地叫着飞了回来。
这回再没有人赶它,所以它可以安心地落在沙少阳的脸上,抓紧时间吸血。
哎呀妈呀,得赶紧吃饭,否则再过一会儿,饭就流光了蚊子看着汩汩流出来的血水,心里很是忧虑。
兰平省的另一座城市里,刘牧星再次接到顾承远的电话,“牧星,我马上就要坐上飞机了,再过17个小时,咱们哥俩又能见面了。”
刘牧星闻言有些吃惊,“顾哥,你不是在巴西吗?为什么突然要回来?”
“我上个周离开了巴西,来到米国办点业务。本来打算办完事之后回京都呆几天,现在你有事,当然是先飞去兰海帮你。”顾承远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刘牧星心头一暖。
以顾家的势力,自然能够查到自己跟沙少阳之间的仇怨,而且这次兰海市周宏伯的危局,也有沙少阳干预的痕迹。
如果顾承远公开插手这件事情,那就很可能会致使顾家将跟沙家交恶,对于一个家族来说,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顾承远能这么做,实在大出刘牧星的意料。
“顾哥,谢谢你啊。不过这件事,真不用你出面,你能打电话帮着联系就足够了。”所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刘牧星再次劝阻顾承远,不希望他涉足这滩浑水。
电话的另一头,又响起了顾承远豪迈的笑声,“牧星,你放心吧,我的年纪比你还大,自然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安心等着我跟你见面就行了。”
放下电话,刘牧星嘴边露出微笑,“有这样兄弟,真好。”
兰海市里,周宏伯茫然地从公园的躺椅上醒来。
他现在有家不敢回,就怕那些追债的人缠上自己。
此时“自信”诗的效力已经消失,周宏伯望着平静的湖面,再一次萌生了s的念头。
他叹息一声,垂头丧气地走到桥上,望着碧莹莹的湖水,正要再次跳下去。
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他拿起电话,是自己好友打来的,“老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