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丹卿气急了反而笑了，那种有些危险的笑容看的叶瞳甚至忘记了呼吸，“正好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应该更近一步了呢。”

某位山神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过了，于是急忙转移了话题，说：“那个，和尚，你以前是什么样的？怎么觉得你被雷劈了一次之后变了？”

虽然丹卿的变化不多，也不明显，但是叶瞳却还是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其中最大的一点，就是他脸上那种阳光温暖的笑容少了，而且经常伴着一些阴翳。

“有吗？”丹卿反问道，也发现自己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于是道，“没事，就是见到夏东之后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

叶瞳点了点头，心理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紧张了。天雷给他的影响已经显现了出来，可是给丹卿的却还没还没有，他也不知道这之后会怎么样，不知道是福泽，还是灾祸。

“仙骨杖，是什么？”丹卿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叶瞳一点也不意外，他小心的握住丹卿的手，故作轻松的说：“对于人来说，有三大法器可遇而不可得，你知道是什么吧？”

丹卿点了点头，说：“黄泉的彼岸之花，水神的含痛之泪，以及——”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叶瞳很久之后才说：“久伴凶邪的山神之骨。”

“对啊，久伴凶邪的山神……”叶瞳看了看自己的手，说，“说起来，我似乎刚好满足这一点呢。”

“你……”丹卿惊讶的说不出来话。

“有个负心的神想用我的骨制作法器，对抗天神，却在取了我的骨之后落荒而逃了。可惜夏丘山不想我就那么废了，就又让我活了过来，”叶瞳说的很轻松，却又隐约让人觉得很沉重，“后来，是我新手用我的骨制成的那个法杖，送给了那个负心的神，并且……第一次留住了他。”

“在这之前我的记忆都是混乱的，或者是因为恒安阁和天雷的双重影响才让我想起了他们吧，不过现在一想还是觉得骨头疼呢。”

叶瞳说着缓缓转身看向丹卿，而丹卿却在这时问了一句：“那你……可有后悔过？”

“后悔？”叶瞳想了想，说，“为什么？虽然剃了骨，但是我的骨却在这之后发挥了不小的作用，总的来说，还算值得。”

“那你……喜欢那个神？”丹卿问。

他是多么希望叶瞳可以否定这件事情，哪怕他说他是被迫的也好，这样的话他一直以来的担心就可以烟消云散了。

“喜欢，”叶瞳直言不讳，“不然剔骨那么疼，我怎么可能忍住呢？”

丹卿愣了一下，突然粗暴的抱住了叶瞳，将他摁倒了不远处的竹子上。他脸上写满了愤怒，可是声音里却还带着几分哀求。

“那我和他，你更喜欢哪一个？”

有那么一瞬间，叶瞳觉得丹卿越来越不像丹卿了，他没有恒古不变的笑容，而是把所有的心情都写在了脸上，他也没有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了，隐隐的竟然有些卑微和低沉。

而丹卿的这种表情，这种心情，只需要叶瞳简单的一句话，一个安慰，就能完美的解决，不需要其他的任何东西。

叶瞳深刻的知道这一点，他也知道自己如果再这样下去眼前这个人一定会失控，所以伸手抱住了丹卿，一脸柔和的轻声说了一句：

“自然是你啊，蠢和尚，一直都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