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阵冷笑。
“不曾出过纰漏。方说烧那顾家铺子这么蠢的事都能做出來。还有什么能叫纰漏。”
“也是犬子一时义愤……”
“还真是子不类父。虎父犬子啊。”
说话越來越不入耳。卢金吉只觉得自己已经快到了忍耐的极限。不过黑衣人接下來的话却让他眼前一亮。然后甘心忍耐此人对他的一切不敬。
“顶住压力。事成之后。北边盐铁粮食收购。一半的份额给你。”
……
天越來越热……牛蛋汗流浃背。在匆匆往城南兵营而去。最近大将军与那姓黄的读书人书信往來不亦乐乎。他便成了两人之间的信使。这回牛蛋带了那个署名南雷之人的回信。准备回去交与大将军。私下里却不止一次的腹诽。这种交流费时费神。不如见面有甚话都说开了。何必这般罗哩罗嗦的。
对此。牛蛋有几分想不通。也不愿去想。前天负责情报工作的顾十四回來了。他也终于可以喘口气。把监视卢金吉的活让给了他。这才有功夫亲自來送信取信。
迎面一队人气势汹汹的纵马疾驰。他赶忙往路边躲去。暗骂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城中纵马疾驰。如果较真起來。都给他们一个个送宪兵营去。这些人却出人意料的在牛蛋面前停了下來。马上一人拦住他毫不客气的问道:“你是牛蛋。”
此人嚣张至极。牛蛋下意识的回了个是。刚想质问他为何在城中纵马疾驰。却见那人一挥手。厉声喝道:“绑了。”
还沒等牛蛋反应过來。一帮人如狼似虎扑将上來。扭住牛蛋双臂死死按到地上。食指粗的麻绳。搂头拢背。眨眼间就把他绑的跟个粽子一般。
牛蛋急了。“你们知道俺是谁。敢抓俺……呜呜……”
立即边有人塞了一团东西到牛蛋嘴里。只听他徒劳的发出呜呜之声。
那人冷笑一声。
“北镇抚司拿人谁敢聒噪。告诉你也无妨。是布政使下的令抓的你。不过咱爷们却是随传旨钦差左副都御史而來。这回算是多管一桩闲事。”
牛蛋脑子里嗡的一声。北镇副司那就是锦衣卫啊。传说中的皇帝亲军。却万万料不到第一次见着真人自己便被他们抓了。一时间挣扎的动作也缓了下來。
“你就是那个半夜炸了卢家大门的牛蛋。胆子不小。爷们佩服。不过这事惊动了晋王。在内城使用火器罪名可大可小。就看人家如何追究了。你自求多福吧。带走。”
又是马蹄骤响。牛蛋就像牛蛋一样被人提着消失在大街远处。不见踪影。
牛蛋被下了大狱。很快便有人前來提审。提审之人他也见过。正是山西布政使刘宇亮。其实事实很清楚。刘宇亮亲自來表面是提审。实际不如说是被李信集团欺侮的狠了。这回准备私下里出一口恶气。上來不由分说便令狱卒打了他四十棍子。牛蛋破口大骂。刘宇亮又命人抽了他二十鞭子这才算完。
出了一口恶气之后谁知回到府中之后。一个不速之客來了。还是他不得不见。飞见不可的不速之客。
监军高时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