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小村庄。看上去颇有些老旧不堪。村前有一株枯木老树。盘根错节。却毫无生机。看上去早已枯死多年。
村中屋舍简陋。寒酸不已。瓦房烂砖。再加上这方圆数百里似乎都是一片荒凉。天气更是炎热不堪。可以想见村民的生活必然艰难。
这就是南岭。赤地千里。万里无云。许多年不见一场大雨。
在这片大地上。有着古老的洪荒古世家。有着圣地。同样也有着诸多宗门。正如之前被杨尘灭杀的那些一样。
这时。杨尘已然來到了那个村庄。放眼望去。倍感亲切。不由得大叫一声:“我回來了。”
这一声大叫。却是引得村庄里的人纷纷朝他望來。一个个脸上古怪之极。想笑。又不知怎的不敢笑。
“这位兄台。您定是寻错了地方。我们这里沒有你认识的人。 ”
话音一落。随即一位老者从众人之中走來。所有人都让开了道路。
老者看上去比杨尘也差不了多少。都是白发枯容。垂垂老矣。
只是杨尘中气十足。而老者却是死气弥漫。
“怎么会。我记得就是这里啊。我的家就在这儿。这是小山村吧。”杨尘嘟着嘴。憨憨地说道。
众人一看。彼此看了一眼对方。随即终于憋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是个疯子。得了失心疯啊。”
“哎。我看是个可怜人。多半是失去了村子。背井离乡。”
“对啊。你看他衣服多破。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皮肤也那么干枯。比村前那枯死的老树都可怜。”
那名老者看起來颇有威信……大概是这村的村长。只见他手轻轻下压。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
老者看着杨尘说道:“老朽是这枯木村的村长。老兄你若想要留宿自然是可以的。”
在他嘴里。杨尘与他是一辈之人。可以称老兄。平辈论交。只因为杨尘的外形实在不像一名年轻人。
“只是咱们这里赤地千里。炎热难耐。水源更是贫乏。条件太差。若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见谅一二。”
众人一惊。纷纷喝问道:“村长。你怎么能让來历不明之人进村呢。”
“是啊村长。这不妥当。”
“对。俺也这样认为。这不合规矩。”
这时。杨尘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那个。你们可不可以让我说句话。”
众人停了下來。看着杨尘说道:“你个老头子。又不能干活。只知道吃白饭。干嘛要留你。”
“再说。我们村穷得连锅都沒了。水也喝不起几口。你干嘛不去其他地方。”
“是啊。你还要说话。你想说什么。说來咱听听。”
所有人都挖苦杨尘。看着杨尘这凄惨的样子。也不像能干事儿的人。
最关键的是。杨尘身上血红一片。让他们望而生畏。心中认定这人多半不是良善之辈。
杨尘表情不自然地说道:“其实。其实我沒有想要留下來啊。我只是想在那棵老树坐一坐就走。”
他眼神有些失望。本以为回到了记忆中的村落。可是看样子似乎不是这样。这里不属于他。
这时。那村长老者忽然面色一变。 随即看着杨尘说道:“老先生。还请上座才是。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杨尘一愣。摸了摸头。他满头白发。全身形容枯槁。如此动作简直就是一个老顽童。
不过既然对方邀请了。他自然是乐意之极。高兴地说道:“老人家谢谢你啊。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切。
其他人都是讥讽不已。其中一人更是说道:“还老人家。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个什么样子。我看村长都比他好。”
“还说什么报答呢。我倒想看看他要怎么个报答法。”
“嘿嘿。俺也想知道。如果他真能帮上什么忙啊。俺就把家里最后一枚鸡蛋送给他吃咯。”一名大汉笑着说道。
“也不知村长到底在想什么。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
“或许”
随着一道道交谈声远去。杨尘与老村长也來到了村中一座屋舍之中。
屋舍里面简直不堪入目。脏乱如同鸡棚狗窝。床头木板都坏掉了。茶杯水壶都有些变形。
这哪里像是村长的家。
这里生活的贫瘠艰辛。更超想象。其水深火热可见一斑。
“呵呵。兄台别见怪。咱这方圆数千里内。所有村落都是这样。哎。这年头。我等凡人的生活真是穷苦。”
听着老村长苦涩的话语。杨尘眉头一动。说道:“老人家。你叫我无名就可以了。事实上我很年轻的。沒这么老。”
老村长一愣。随即哑然失笑。他心中也觉得杨尘大概是失心疯了。明明就是一糟老头子。怎么还说自己很年轻呢。
除非他的猜测是真的。否则这就是夸夸其谈。胡乱吹嘘。
“行。行。我就叫你无名小兄弟吧。额。呵呵。”老村长也不好拒绝杨尘。就当满足对方一个小小心愿吧。
笑着点了点头。杨尘问道:“村长啊。您刚才说什么凡人生活穷苦。难道这里还有不是凡人之人吗。”
村长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一番杨尘。随即开口说道:“的确是有。就我所知。离着咱枯木村五千里外。就恰好有一个修道宗门。”
“我记得好像是叫烈火神宗。”
杨尘一怔。喃喃道:“我好像记得这个名字。记得不久前才刚听到过呢。”
村长眼睛放光。急切地说道:“无名小兄弟。你可是认识那些仙道强者。”
杨尘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啊。我不认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