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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没有头发的人

饶州城地处南方,又面临南长江,在加气候等诸多原因,饶州城在历史上经常被淹!

光近几年都淹了好几次!

如果老天爷开心,一年甚至可以淹好几次!

俗话说故土难离,无论饶州城被淹成个什么鬼样子,只要大水退去,逃难的人们又在次的回来,指天骂地的收拾街道收拾屋子,然后在官员的带领下修建扩宽疏通本城的疏水管道,并祈祷明年没有这么大的水,祈祷这新建的下水道明年可以挥发些许的作用!

饶州城的下水道,在今年你加一点,明年我扩宽一点的情况下,久而久之就造旧了饶州城丰富复且复杂的地下排水网,也造就了另一个独一无二的特定人群---黑乞丐!

黑乞丐也叫老鼠乞丐,因饶州城下有着如同蜘蛛网一样的排水系统而兴起,因为都是一些无家可归或是逃难的离人,买不起房子,住不起店,所以遮风挡雨的下水道成了他们唯一的避风港湾!

他们来自五湖四海三教九流逃兵败寇,所以他们像老鼠一样不敢见光,因为会人人喊打。

在雨水较少的节气,比如说冬季,春季,晚秋季,这密密麻麻的下水道就蹲满了密密麻麻的乞丐和无家可归的人!

下水道里面少风,除了偶尔会飘来臭气外,住习惯了,也就闻不到了。

说实话在寒冷季节真的是个绝佳的去处!这么好的去处有点臭气是可以忍受的,不是所有人都有权利住在地面上,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钱财置办一身可以御寒的衣物!

久而久之,饶州城下水道聚集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他们与老鼠为伍,加上有的不可见人,所以上面的人戏称他们为老鼠乞丐!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水患是天灾人祸不可阻挡,完事后指指天,指指地,骂几句贼老天该干嘛依旧干嘛,日后求的地方还多着!

可这因为下水道而兴起的乞丐就是环绕在饶州城所有人心头的另一种祸患,就像是悬浮在头顶的利刃一样!

稍有不注意,这利刃就把脑袋给切没了!

开始时丢吃的,慢慢的就演变成丢物品,丢银两,丢货物,这些东西,说实话都可以容忍,直到有一天发现丢了小孩,有人丢了性命,大伙才突然发现,他们时常嘲笑的老鼠乞丐已经可以威胁到自己等人的生死了!

只要出现了无头案子,不用说十有八九就是这群人干的。

等到这事告到官府,发现官府也没辙的时候,这些乞丐就慢慢成了一种特殊的存在!

饶州城人鄙视这些人,但又没有胆子去惹!能做的就是做好防护,管好自己的嘴!

不是官府无能,而是下水道四通八达。

想要解决乞丐这个问题也很简单,把所有的出水口堵死派重兵剿灭就行了!

可这堵死了,杀绝了,要是哪一夜突然下起了大雨,饶州城百姓逃跑估计都会成问题,不管你认不认,这些鼠乞丐存在相当于变相的梳理下水道!

官员打压的力度一年比一年强,但这些黑乞丐躲猫猫的手段也是一年比一年强,完美的诠释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怎么打杀,就是断不了根!

因为如此,也就造就了一块法外之地!

石头一只手合上头顶的石板,另一只手小心扯着兜着不少果子衣角,嘴里死死的咬住另一边的衣角!

“猴子,走!去给寻尝尝鲜……”石头因为张不开嘴,所以说的出话声瓮声瓮气!

“嘿嘿!好叻!水桃园的桃子,皮薄水多,平时都是卖半文钱一个呢!没想到咱们今日捡了便宜,这么多果干,走走……我开路….”猴子边说边吞口水,臭味中夹杂着果香,实在真的想扑上去抢到自己的怀里!

强忍着不去想,锤了锤脑袋,一马当先的跳下的半腰深的污水中,扭着身子费力的往一个黑黝黝的出水口子走去!

待这两人七拐八拐的走了大约两株香的时间,终于听不到流水的声音,也不用在涉水前行!两人脚步明显加快,又拐了一个弯,猴子扯着嗓子喊道:

“寻哥哥,今日有人在外面杀人哩!怪不得咱们这里轰隆隆响,都是被吓跑人踩出来的…….”猴子瞪了眼身后的石头,石头侧了下身子,身前鼓出来的一块儿刚好影入黑暗中!

猴子的话音刚落下,光线不甚清晰的下水道突然伸出来十几个脑袋,看了看猴子的手,也看了看身后的石头,摇摇头,然后狗娘养的,狗杂种,扰老子清梦,一阵痛骂。

骂骂咧咧骂完了又把头缩了回去!

待骂骂咧咧声终于落下的时候,猴子对着石头眨眨眼,石头微微屈下身子,猴子转头助跑几步然后踩着石头的肩膀轻轻的往上一跃,就消失在黑暗中!

原来头顶上还有个洞,不知道是哪年修的下水道!

过了几个呼吸,黑暗中扔下一个竹篾编制的筐子,一半漏了底,另一半却是完好无损!

石头小心翼翼的看了四周几眼,轻轻的把怀里的果子倒在了仅仅一半完好的竹筐子里面,扯了扯绳子,筐子就快速的消失在黑暗当中!

石头手口得到解放,猛一提气,举起手一跃,双腿在空中虚蹬几下,也消失不见了!

猜的没错,上面的确也是个下水道,而且很老很旧,已经塌了不少,坍塌的石块堵住了两端,留下中间一块不大不小的空间!

随着接连上来两人,这看起来不大不小的空间一下子变得狭小起来!

石头推开头顶的一块石板,露出一道缝隙,阳光洒入,黑暗的空间终于可以见物。除了刚才上来的石头和猴子,这狭小的空间还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就长得有些奇怪了,虽然看起来跟猴子石头年龄差不多,但是猴子石头却有着一头长发!别看全身上下乱的不成样子,脏的不成样子,可这头发却打理格外细致,也可以说保护的格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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