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乖乖,我滴乖乖。
对于结果很满意的寻先搓着手,猥琐的笑问道:“不知道李校尉觉得我这样的是不是也可以成为你这样的?”
李金州把寻先从头看到脚,毫不留情的讥笑道:“你这样的还是多读书,这一行你走不通!”
自尊心受挫的寻先不干了,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娘子一样叫喊道:“什么意思?看不起人?还是觉得我不能吃苦?想当年我也吃苦能手,为了心爱的游戏机三个月没吃一顿早饭?”
“游戏机?”
寻先脸色一僵,心道怎么说了这样的东西,也不解释索性威胁道:“教不教?”
“他说的对,你吃不了这个苦,看看你的手,在看看人家的手,没有个三五年,没有个几次生死大战,你一辈子都练不成!”
谁呀,这么讨厌!眼见着心软的李金州都要开口答应了,出来个截胡的。循声一看,竟然是吴承启,寻先腰杆子顿时矮了半截,猴子形容的杀神毕竟太深入人心了太逼真了,不当真都不行!
“原来是吴大人当下,天都落凉了,大人还不休息?”寻先的隐含意思是说,天都黑了,你怎么还不休息,出来瞎溜达,坏人好事很开心吗?
寻先说的露骨,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寻先话里不满。
谁曾想吴承启竟然没有生气,反而一下子愣在那里,哆嗦着手指着寻先,表情很是丰富,有恼怒,有欢喜,也有追忆,哆嗦半天,蹦出了四个字:“不学无术!”
一听到这,寻先顿时不乐意了!好歹也是从四岁上学,一共上到二十二岁毕业,几十年的功夫不敢说学富五车,但是《出师表》现在还可以信手拈来,后世的信息爆炸,怎么说也能博个百家之长,再不济在见识什么上也能称得上一知半解,怎么就不学无术了呢?
“怎么了?戳到痛处了?真不知道你小子哪里冒出来的,竟然还敢跟我大言不惭的去长安见见世面,丢人咯,丢人咯!”
看到寻先还是一无所知,甚至还有点爆发的迹象,吴承启,悠悠一叹,说道:“知道你小子命苦,但你口吐言辞怎么看都是读过书的,怎么这点东西都不懂呢?
大人是乱叫的吗?想念你的父母亲大人也别对着谁都乱叫啊,还好现在宵禁,要是在明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儿子呢!”
看着周遭的士兵捂着嘴哧哧的偷笑,寻先顿觉五雷轰顶,可还是想不通,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见到官员称大人,有什么不对吗?
看到李金州笑的最恶劣,寻先俯身恶狠狠的威胁道:“你要不把话说清楚,我明日就告诉所有人你把鼻屎弹到锅里的那件事…….”
李金州不笑了,不知道怎么就站了起来,捂住寻先的嘴哀求道:“哎呀,我的寻校尉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那鼻屎是稀的,怎么会弹进锅呢….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记住啊,大人就是父亲的意思…….”
啊,天杀的吴承启你竟然沾小爷的便宜,前几日一直叫你大人,你应的比什么都快,为什么那时候不说,偏偏这个时候捅出来,你难道不知道身为周王的侍卫小头子李金州的嘴有多快是吗?
老子以后是要封侯拜相的啊!
“听人说你小子对那群无人认领的妇孺有兴趣,小子果然行的是圣人之道,我看好你,待我把那些人打听清楚,明日就差人送过来……”说罢,吴承启就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开,嘴里哼着小曲,似乎很是开心。
老仆看了看寻先,又看了看脚步变得轻快的少爷,挠挠头嘀咕道:“怪不得这些年少爷都不续弦,原来是找到的小少爷!”
但这事怎么看都觉得神秘,带走到僻静处,老仆终于忍不住的问道:“少爷,刚才那个小公子?”
毕竟是相处多年的老仆,话以出口就知道要说的意思,吴承启幽幽叹了口气:“你想多了。”
“我观那位公子与少爷你有个几分相似,少爷你要是想,不如就认了吧。我也听说了,那小子也是个孤独无依的主…….”
“咱两这儿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说实话,那小子见面起我都觉得有缘,有胆量有担当。我曾敲过这孩子的跟脚,奇怪的是竟然是夜里被人从护城河捞出来的,其他一切始由竟然没有踪迹!
饶州城你也是知道,四面环水,土龙肆掠,方圆百里就这一座城。就那小子手无缚鸡之力,走百里路?能躲开那些土龙?然后翻上数十丈高的城墙?还不被人发现?简直是天方夜谭。
再说说这小子的面相,别看说话无遮无拦,但是你只要细细一品味,你会发现竟然很有道理。周王李元方傲吧,见面就凌威逼人,可与这小子相比,我又是甚至觉得,这两人应该反过来才是,你说怪不怪?
依我看,这小子定是哪个大家的嫡传子,可惜啊,奈何啊!”
说实话少爷说了这么一大通,又是分析,又是论证,又是面相,老仆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唯一明白的是自家少爷很喜欢这个小子,既然喜欢,少爷不方便开口的事情,自己当奴仆难道不该出马?
自己年岁高了,给少爷找个子嗣,闭上眼也无愧少爷这些年的恩惠,至于续弦,哪有直接认的方便?
不行,明日我就得去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