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寻先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没有鼓掌,更没有拍着胸口轰轰轰作响,有的是那热烈炙热的眼神。说实话那瞬间寻先的腿有点发软,这样的眼神不是没有见过,每当自己说有资源的时候舍友都是这么看着自己的!
寻先嗅了嗅,屋里一股浓烈的酒味:“你们都好了差不多了,怎么还在喝这个羊须草?”
病号炽热的眼神闻言立刻就闪躲起来,不敢直视寻先,闪躲着支支吾吾道:“得好透,不能留下根,还得回去寻个婆娘呢!”
“韩亣,吩咐下去,明日煮药的酒减一半!”刘明贵笑嘻嘻的对着韩亣吩咐道!
军士们不愿意了,低声哀求道:“别啊,刘校尉!都是一个营的兄弟,兄弟们想吃点酒也别做的这么绝啊。我跟你说啊,这酒真是不一样,喝一大碗,晕乎一天,心里暖烘烘的,别提多舒服了!”
“头不疼吗?”寻先摸着下巴好奇的问道!
“疼,咋能不疼!不过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酒,头疼也是必然的。就跟那青楼的姑娘,穿的花枝招展,看的心里痒痒,想的不就是爷这兜里的一点铜钱吗?花钱就是必然的,疼当然也是必然的,都是一个理儿,我们懂!”
寻先头一次听人这么解释自己的歪门邪理,明明想说没有天生的爽快事,非要扯上一些一本正经的理由!
见事情都像好的方向发转,寻先准备在去看看周王李元方,太监阿丑对寻先先看那些士兵而不先来看周王的的行为尤其不满,堵在门口,什么礼仪尊卑,长幼有序,杂七杂八的讲了一通。
听的寻先又是一阵头大,各种引经据典,各种案例,直到寻先泄气的低下了头,阿丑才心满意足的让开了路,放了寻先一条生路!
李元方的精神很好,已经有闲情坐起来开始练字了,看了看伤口,恢复良好,几乎已经全部结上了硬壳壳!
“元方,你找人去弄点豆腐,晚上我给做点好吃的!”
李元方头也不抬的回道:“也好,吃惯你做的,在吃别人做的总觉得不对味!阿丑,去外面找找哪里有卖豆腐的,如果有就多买一些,今晚儿把太子和阿泰都喊来,这几日奔波就当借花献佛了!”
寻先又是一肚子唠叨,真把我当你家大厨了啊!
阿丑也是一肚子唠叨,心道:这小子真是有仇必报啊,这劳什子天气吗,站在那里都感觉骨头缝都是痛的,这么密的雨在哪里去找卖豆腐的啊!
和李元方聊了会儿,寻先就没有说话了,因为寻先发现一个感兴趣的事情,这李元方的字写的真好看,尤其是压纸张的那把短剑。
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周王的字这玩意要是流传下去得多少钱,不行,自己得留一套!
“怎么?我的字可还入眼?”看着李元方骄傲的模样,谦卑的口气,明明都知道自己字写的很好,还装作一副我还不行,快来夸奖我的死样子!
“很好,可以当字帖了!如果元方你觉得可以,不如我练你的字如何?”说罢,也不管同不同意直接下手卷了起来!李元方有些发愣,说实话,自己这字一般,甚至连太子的都比不上,寻先拿我的字临摹?
难不成我真的出师了?我二哥说自己这字还得练上了三四年,原因是过于急躁!
刚想着寻先这么做不妥,抬起头寻先就已经跑的远远的,只留下:发了,发了,的叫声雨里回荡!
心情畅快寻先出门就撞上了一堵墙,揉着脑袋一看,竟然是河间王的儿子李崇义,五大三粗堵在门口作甚?还把门口堵的严严实实,真是冤家路窄啊,昨天就是这个家伙扛着野猪送到了驿站,明明一刀放血的事,非要送活的,这不是明显的想看老子笑话吗?
“寻校尉跑这么快作甚?我要是不闪的的快些,说不准寻校尉现在脑袋已经开花了。”李崇义似笑非笑的看着寻先,话里调侃意味十足!说罢特意挺了挺肚子,露出腰间悬挂的长刀的刀柄!
抬起头看了看,寻先有些恼怒自己现在矮小的身子,又有些埋怨这些人怎么一个赛一个的高,明明只有二十出头,可满脸的胡渣子怎么看都觉得这就是三十岁左右的壮汉!可我在怎么矮也不可能说刚到你肚子这边,你这家伙就是想看老子笑话!
“我跑这么快因为我要杀猪,如果你肯让开道,晚上我请你吃猪肠子!还有啊,我建议你去洗个澡,身上都变味了,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不知道讲一点卫生。”打肯定打不过,但是寻先觉得自己也不能吃亏,我好心说你该洗澡,怎该可以了吧!
李崇义眼里愠怒一闪而过,看到寻先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深吸了口气笑道:“就你这身板,你敢杀猪?”
寻先晃了晃手中的长剑,这是刚才李元方拿来镇纸的,看着好看,寻先觉得估计应该是个好玩意!
李崇义笑了笑,侧开了身子:“如果不敢下手,可以叫我!”
寻先拿着剑对着李崇义恶狠狠的比划了几下,竖起中指,如果是个大人说不定是挑衅味道十足,可偏偏是个孩子,看着到有些滑稽可爱。
李崇义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竟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歪着脑袋想了想,竟转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