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再说一遍，当晚到底是何人，如何启动了天藏阁的自毁机关，导致无数上古遗卷一朝尽毁？”天书问得雷霆万钧。

台下跪着一个单薄却骄傲如凤凰般的女孩，仿佛从来不识众生疾苦。那时的凝霜眉眼间稚气未脱，目光流转之下完全没有如今的眼眸深沉，用心难测的样子。

“回天书，天藏阁的机关已经经过上万年锤炼打磨，凝霜料想自然不如之前般奏效，这次焚毁应该是有人不小心经过之时无意触发了机关所致。”

天书一声冷哼：“这个我知道，可我叫你来不是让你说这些废话。凝霜，我只问你，是谁触发了机关？”

凝霜望着诛仙台上眼中望着自己，像看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琼华，几次想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快说！”天书又是一声怒喝，音波中天然带着上古洪荒之音，直震得凝霜便是是尽全身修为也终究只能勉强护住五脏，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华依夫人站在高台之上，不可忽视的高华气质如同山巅白雪，如同明溪流深。她定定看着台下跪着的凝霜，尽管没有一丝表情，那一双眼睛却仿佛看穿了凝霜所有的想法，一丝不差。

凝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只知道自己被这双眼睛盯得浑身一颤，心中一凛：“凝霜那晚只见过华依夫人从天藏阁中出来。”

“说清楚，我保证任何人都动不了你。”

凝霜耳边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越跳越快！

“是的！我看见的是华依夫人！是她触发了天藏阁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