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嗤一笑,赶忙挥挥手,道,“云大哥,我开玩笑的啦,你别当真,以我这样的身份哪里能得到你们那阶层的人的,我有自知之明啦,刚才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千万不要当真啊。”
他喟叹道,“阿落,其实你不用妄自菲薄,你也很好,你是个很真实的女孩子,我相信和你认真相处过的人,都会喜欢和你的,你让人觉得很轻松很舒服,所以你要相信自己。”
“真的?”我惊诧,一时竟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真的,”他认真的肯定地点点头。
我顿时眉开眼笑,原来我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是吗?我感动道,“谢谢你,云大哥,我也希望你能和文歌在一起,你们……真的很配。”
他也由衷的笑了,只是笑中略带有一丝苦涩,回道,“但愿吧。”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却依然不见文歌的影子,我心下有些好奇,文歌可是从来不会为了客人而让我们等待的,除非是论道,可如果是论道,她会提前知会我们不必等她的,今天是出了什么状况吗?
我们正要起身去问,王大哥却来了,他告诉我们,文歌那里忽然来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客人,让他知会我们一声,如果我们有急事就改天再约。
我和云大哥对视一眼,决定去一探究竟。
文歌跟我们说过,我和云大哥可以随时不用打招呼就直接去曰舍听她论道,所以我们决定立刻出发去曰舍。
我们来到曰舍门口时,只觉得里面静悄悄的,好像没人似的,我伸手正要推门,却听里面突然传出一个低沉淡漠的年轻女子的声音默默念了一句:
一阴一阳皆为道,乐天知命故不忧。
由于整个环境很安静,所以我听的很清楚,由是怔住,这不是曰舍里两边柱子上写的话吗?
只听那个女声重复喃喃着,“乐天知命……”她反复说了好几遍。
我奇怪,这个词很难懂吗?
过了片刻,一阵脚步声靠近。
我和云大哥赶紧躲开。
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率先走出来的是一个短发的女生,面目苍白,神色冷然,有着一种严重和她二十四五岁年龄不相符的一种古朴的沧桑感,以及还散发着一种神秘强大的气场,带着无形的压迫力,饶是我和云大哥躲在几米外的石头假山后面,都能感觉到她的威压,我咋了咋舌,咽了口唾沫,这女人好强悍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凡是她经过的空间,好像和往常有点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我却又说不上来,只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待到那女孩子快走出曰舍的拱门时,只听文歌出声叫了声,“前辈,等等。”
前辈!?我和云大哥相视一眼,这女孩子什么来头,居然能让文歌敬称其为前辈?要知道,前辈这个词一般都是对老一辈的尊称,怎么用到了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身上,看她年龄也不过和文歌相差无几呀,难道她是比文歌更懂玄理时间更长的妖孽级人物?可也不应该称前辈啊……
文歌上前,拿出一根暗红如血的红绳,恭敬地给她戴到手上,道,“前辈,虽然您的有些事情,以我现有的能力实在看不太透,但是我总觉得在此之后的也许几年也许几十年,您可能会遇到一场大麻烦,我希望这个能到时帮到您。”
那女孩子抬起看透沧桑似的双眼,犹如一个暮年老者的眼神,看了一眼文歌,默默点头,然后走出拱门,离去。
我和云大哥云里雾里的从假山后面踱出,来到文歌身边,望着那女孩子离开的方向,良久,我终于问出了心里的问题,“文歌,这女孩儿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