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开口问我们是不是要把尸骨挖出来,就看见墙上出现了一个人影,双手舞动着,我顺着黑影的来源找,惊讶地发现它竟然是从我的脚下投影过去的,但是,但是我身后不是还有一个影子吗?
我有些无助地望向旁边的齐岷,只见他并无丝毫惧色,眉宇间似乎还多了些戾气:
“你终于肯现身出来了。”
他便说着便默念咒语,右手食指和中指竖起,压在自己眉心,从指间飞出一道灵符,在墙上自燃成灰。
“啊!”伴随着一阵令人发寒的尖叫声,黑影倏都一下钻到了地下,消失不见了。
“快,我已经将他锁在了尸骨中,马上把尸骨刨出来。”齐岷手指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嘴里大声地吩咐着。
“刨?”我看看那厚实的墙,结实的水泥地,咽了一口唾沫:“大哥,怎么刨?”
“好歹是神力的继承人,怎么这么笨!”齐岷有些无语的白了我一眼,用左手聚力,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只见这个圈慢慢离远,竟成了一个八卦的样子,直向墙角压去。
“轰!”
墙在瞬间倒塌,似有一阵旋风,直钻地下,将地打出一个近两米深的大洞,一具白色的骨架露了出来。
显然,这个人已经死了很久了,还没等我去上前看个究竟,齐岷就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瓮,打开盖子,又嘴里振振有词地念了一通,骨架被一个幽蓝色的光球包绕,缓缓进了小瓮。
这也能进去?我以前遇见过鬼,但却是第一次见识驱鬼者的神奇。要知道,那个小瓮放在我手里我都能攥住一半,竟然将那么一副骨架给吸了进去。
盖子盖上,齐岷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周围顿时恢复如常。
齐岷得意地将手中的小瓮举了举,说以后可以放一百个心了,我以后肯定不会半夜去挖眼睛了。
这个小瓮真的能困住那个魂魄吗?万一偷跑出来怎么办,我用手指小心地戳了一下小瓮。
“你可别小看它,这白骨在里面。三天之内必成粉末,到时候我只要再做一个法,这个恶灵就永远的消失了。
魂飞魄散?就不能给过改过自新的机会吗?虽然只是个魂魄,也是有灵性的。
“恶就是恶,他害人,你同情他做什么。”齐岷似乎对我的理论很嗤之以鼻。
我突然看到瓮上几个白色的小字,还泛着光,赶忙问齐岷那是什么。
齐岷将小瓮收了起来,说没什么,就是尸骨的生前的姓名和生辰八字。说完他突然挽起我的手臂,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打量着我:
“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打算怎么谢我?”
“我……想回宿舍睡觉……”我扫兴地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他有些郁闷地放开我,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或者喜欢的人。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罗曼史为空白的我最讨厌两件事,一件是别人问我谈了多少次恋爱,二就是在我面前秀恩爱。
没谈过?齐岷似乎完全不相信我的话,像看怪物一样打量我半天,最后让我放心回宿舍睡吧,以前住的宿舍已经被封了,我的东西被搬到了另一个房间。
真的?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废话,都死了人了,谁还敢住?”齐岷郁闷地说道:“说好了,你欠我一顿饭,我可是随时都要讨回来的。”
我听了他的要求,立刻满口答应了,别的没有,一顿饭还是请得起的。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停住脚步问齐岷,刚刚为什么说我是神力的继承人?
“我?有说吗?”齐岷回头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我,冲我微微一笑:“我不记得我说过啊,你肯定听错了。”
是吗?我想想也是有可能的,刚刚那刺激的场面,听错也是正常的。
“你们站住。”
我俩刚要走,就被一个人从后面给叫住了,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警察宋庭。
宋庭看我俩的目光中充满了探究,望望我们,又望了望那堵倒塌的墙。
他拦下我们,让我们解释大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墙为什么会倒?因为这条路上一连发生命案,天一黑,就基本上没人回从这里经过了。
“我们晚上吵架,她一生气就跑出来了,刚哄好,这就回去。那个墙……我们也不知道。”齐岷说着话,就用手捅了捅我。
在宋庭看向我的时候,我用力地点点头。
“赶紧走吧,这里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宋庭信了我们的话,又打量了我们一番,就扭头继续巡查去了。
我请了假,足足在宿舍里睡了一天,果然是睡的又熟又香。一觉醒来,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