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在一个大棚子里,我揉揉有些晕沉的脑袋,迷迷糊糊地问坐在身边的齐岷:“我怎么会在这里?”
动了动身体,感觉到一阵疼痛。
仔细一看,胳膊上,手上,包括腿上,都有明显地刮伤碰伤的痕迹,有的还流了血,只不过已经干涸了。
这,什么情况?
我也顾不上其他,赶紧把齐岷脱下的外套穿在了身上。
齐岷从我醒了就一直盯着我看,一言不发,最后竟“噗嗤”笑出了声。
“你别笑了?到底怎么回事?刚刚不是在街上看送神吗?”
我看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老大的不爽了。还是不是朋友,我都这样子了,不但不帮我,还笑我。
“齐岷,该不会是我……”
“对呀,就是,你就是被神上身了。早说了让你尊重神明,要有敬畏之心,你倒好,当成耳旁风,现在遭报应了吧。”
“你不是说神上身是好事吗?我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不用遮遮掩掩了,我们大家都看到了。”齐岷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演杂技的天分,那动作、那平衡,真是佩服。”
齐岷说完后,看我郁闷的样子,就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你知足吧,还好这个神脾气还算好,换个暴躁的,估计你的小命要被折腾的只剩半条了。所有说呀,尤其是在泰国,你不要对神明不尊重哦。”
我听着齐岷的话,嘴角一阵痉挛,眼角也直抽搐。天啊,这脸可丢到姥姥家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感觉用手摸摸自己的脸颊,还好,没什么明显的洞。
“那个,齐岷,我也穿那个神杵了吗?”
“当然,那可是正轨的程序,你觉得疼吗?”
我摇摇头。
“感觉有窟窿吗?”
我又摇摇头。
“自己照照镜子。”
我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打开一看,两颊有两个红红的圆圈的印记,别的倒真是什么都没有。神了!我放心地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没毁容。
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刚要走,却在马路对面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住在我们隔壁的那个新婚丈夫。而他的旁边,站在另外一名女子,很显然,不是他的妻子,两个人有说有笑,女子娇羞的脸偶尔还埋在对方的怀里,俨然一副情侣的样子。
这个人真奇怪,说是来渡蜜月,结果跟自己的新婚妻子完全没有甜蜜的感觉,反倒跟另外一个女子你侬我侬的。
我无意中摘掉墨镜揉了揉眼睛,不经意地一抬眼,却发现那名女子头和身体竟然是分离的。
怎么回事?刚刚还不说这样的。
我戴上墨镜,女子又完好如常,摘掉墨镜,女子头和身体又分离了。
齐岷斜眼看我在那瞪着眼睛摘摘戴戴的:“你,这是在干吗?”
我突然反应过来身边还有一个人,赶紧把墨镜递给齐岷,将刚刚的事情解释了一番,让他帮我看看这个墨镜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你真的看到了?”
我点点头。
齐岷接过墨镜,没看也没摸,反倒很小心地帮我带在了眼睛上。
“不是墨镜的问题,是你眼睛的问题。”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的眼睛竟然可以通灵了。可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跟那个蛊有关系吗?
齐岷摇摇头,自己身上的器官发生了变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问谁谁会知道?
我突然一下意识到,刚刚看那个神时,根本就不用什么符咒,原来把眼镜摘了就可以。
齐岷并没有告诉我,我看到那女子头和身子分离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很肯定地说,这个女子是人不是鬼。
那俩人在我跟齐岷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走的无影无踪了。齐岷抬头望望已经接近正午的太阳,拉着我说要去办正事。
不是说出来玩儿吗?正事要三天后才能办的吗?
怎么着来到海岛也要享受一下沙滩阳光的感觉才算不枉此行。可是我却连海边还没见到,就被齐岷带到了一条并不是很宽敞的街道。